陆召沉默好会儿,才开口:“人光是活着就够矫情。”
好像也是这个理。
人要是不矫情还活着干嘛呢,还真当世上有辈子真性情?从头到尾真性情那是动物,光着腚感受大自然,矫情才是人,知道遮遮掩掩,知道掩盖错露出光鲜。矫情是人活着就不可避免属性,矫情人发明出真性情这个词儿。
白历笑两声,才说道:“其实也没什,那时候跟江皓挨很近,战舰残骸砸过来时候替他挡下,就他妈那寸,残骸砸
这会儿陆召能模仿温和,就只剩下白历。
就像标记那天白历半跪在他身前,努力缩着膀子让自己看起来没什威胁性样。那时候陆召觉得白历缩肩低头模样像他常发那个表情包,就是那个爆哭狗狗头。
白历没吭声,隔几秒才“嗯”声:“知道。”
怎会不知道呢,这可是陆召。
想什就说什,想做什就做什,陆召就这脾气,要不这样就不是陆召。
越来越没脾气,他又捏下白历手。
白历立马绷紧身体,闭着眼把头扭到边,手倒是真没抽回去,副等待处刑狗样子。
“没掰,”陆召哭笑不得,“就这?”胆儿就这大点儿?
白历这才看眼自个儿手,发现真没怎样,他开始还以为自己没感觉疼是因为直接给掰断没反应过来呢。
“靠。”白历骂句,觉得自己像个傻狗,没忍住笑得不行。
陆召又说:“问,你不想说就不说。就是想问。”
这话要是换个人说,白历肯定上去就是拳。这可给你横不行是吧,还想问就问。
可这话从陆召嘴里出来,白历就没动静。他知道,陆召这意思是他想问,也知道会让白历不舒服,所以他不需要白历回答。
陆召问,就是告诉白历,他惦记这事儿,要是白历想说,他很乐意听。
“没不想说,”白历趴在抱枕上,只手还跟陆召握在起,“是不知道怎说才能不矫情。”
陆召也被带得翘起嘴角。
两人不知道为啥就被戳笑点,好通狂笑,黄昏余晖彻底落下去,夜晚到来,落地窗外帝国灯光亮如星火。
陆召干脆坐在地上,就挨着沙发,视线跟白历平齐。
“没别意思,”陆召说,还是很平静,主要他也不会别方式能让自己显得柔和点儿,陆召就不是个柔和人,“白历,没想怎样。”
活这多年,陆召没想过怎样才能显得自己温和点儿。他长这大,所有能耐都用来让自己显得强大彪悍,omega天性都能被他抹去七七八八,就这还嫌不够叼呢,哪儿有功夫琢磨怎跟人温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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