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季泽
手温暖修长，刚好将他包握在掌心，边往外走边道：“咱们要去找脱离幻境通道，这
路上可能会遇到可怕东西，就像小时候在幻境里见到那些鬼怪。”
他顿
下，见卢茸没有露出恐惧，还对他弯起眼睛笑下，便继续道：“不过没事，
会对付那些鬼怪，不管遇到什
情况都不要怕。”
“知道。”卢茸乖顺地回道。
“如果太怕就蒙上眼不要看，只要记得哥哥在你旁边，会保护你就好。”
“嗯，哥哥真好。”
“害怕也不行。”卢茸冷漠地说完，将皮搋子对着马桶捅下去。
头发间嘶嘶声更加刺耳，充满怨毒和惊恐，还听得出其中痛苦万状，颤动得像是无数毒蛇在拼命挣扎。
卢茸面上毫无波动，只下下往下捅，发出扑扑闷响。那些头发翻滚扭曲阵后，再也抵挡不过，逃跑似缩回孔洞。
最后马桶里面什都没，他这才放下皮搋子，按下冲水键，盖上马桶盖，不急不缓地去水龙头前洗手。
等到离开卫生间回屋坐好，沈季泽就推开宿舍大门走进来。
在变鹿明显不合适。
马桶里东西像是察觉到外面有人，挣得更厉害，终于砰地声，盖子被掀翻，大团黑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浓稠成团黑色挂在马桶边，千万根扭动着往下蔓延，居然是团如有生命般头发。
那些头发湿淋淋往下滴水，淌落到瓷砖地面上。卢茸想到那沾是马桶里水，瞬间感到阵恶心。
他目光飞速转开，落到墙角靠着只皮搋子上，上前两步将那皮搋子拿到手。
宿舍外是条长长走廊，两旁房间门都大敞着，显然沈季泽开始已经检查过遍。
卢茸被牵着经过那些房间时，看见里面只有空空木架床，透出股霉腐味道。
“这栋楼只有四层，楼上楼下也都看过，
“哥哥。”卢茸仰头唤声。
沈季泽拿着棒球棍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椅子上卢茸。
他皮肤白得如块光滑玉，眼睛弯弯，睫毛纤长，乖乖坐在屋中央，像个既脆弱又美好布娃娃。
沈季泽注视他几秒后，怜爱地伸出手：“走吧，出去。”
卢茸起身上前几步，拉住那只手。
可他还没做出任何动作，那些头发就突然停止往外蔓延，像是被谁按下暂停键。
接着，它们齐齐颤抖，黑色帘幕荡起细碎纹路，飞快滑向马桶另个方向，似乎离卢茸越远越好，对这皮搋子充满恐惧。
卢茸看看手上皮搋子，走到马桶旁，发现那些头发抖得更厉害。
“害怕？”他举起皮搋子凑近那些头发。
果然，头发抖得像是触电似，还发出充满惊惧嘶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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