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闭闭眼。不合理。事情和他想象之中完全不样。
而且,还有最重要点——
“当时你为什会喝酒?”他紧紧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人,语气近乎质问,“你应该知道自己身体情况完全不适合喝酒,以前直都能守规矩,为什却偏偏在那天破?”
“谢先生,你要先搞清楚点——当时点本来只是杯番茄汁。”谢眠淡淡道,“为挤出与谢先生晚餐时间,赶整天通告,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可谢先生电话打不通,等个多小时,实在饿得受不,才点杯番茄汁,难道有
既然如此,那他就如他所愿。
他拂袖离去。
——谢眠从不曾喝酒,那时候,他从没有往醉酒方面想过。
而如今理智也告诉他,眼前这人惯于说谎,蛊惑人心,醉酒未必是真,可直觉却在不断质问——
如果是真呢?
谢眠拿着酒杯手晃晃,有些意态迷离,懒懒回答道:“是啊。”
闻言,谢凛面色变,眉头深深拧起,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谢眠注视着他表情,微微眯眯眼,忽然又笑声,继续道:“说起来,那还是这辈子第次喝酒呢。如果不是谢先生失约,恐怕还没有这个机会。而现在谢先生却要反过来管教喝不喝酒……恐怕不合适吧?”
他言语依旧如此锋利嘲讽。
然而这回,谢凛却没有立刻开口反驳,只是兀自沉默。
……如果他是真误会谢眠呢?
谢凛:“你还记得,你喝醉那天,在餐厅里遇到过什人吗?”
“谢先生,你醉时候难道还会有清醒意识?那你可真是天赋异禀。”谢眠嗤声,停顿片刻,才又淡淡道,“不过应该是遇到位好心先生吧。酒醒过来时候,发现有人把件西装外套盖在身上。”
这个给谢眠搭外套人,除褚言又还会是谁?
……可是他本以为,他走之后,谢眠应该是也跟着褚言离开才对。
他看着谢眠漫不经心摇晃酒杯模样,却回想起那日,他匆匆搭乘十几个小时飞机赶回国,拿着礼物来到餐厅时候所见情景——
谢眠靠在褚言怀里,亲昵地抱着对方手臂,仰着脸喊“哥”,喊完之后,又撒娇似地小声喊,“哥,再给点嘛”,脸颊绯红,意态勾人。
那幕连同谢眠声音,如同尖刺样扎入他心里,即使已经大半年过去,依然记忆如新。
本来谢眠和他大吵架离家出走就已经教他愤怒,那幕却似乎彻底点燃内心之中种不知名怒火,让他理智无存,难以遏制地想——
原来谢眠请他回来过生日,就是要他看看,即使离开他,自己也能够依靠别人过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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