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夜垂下眼眸，沉默片刻，道：“你说过，表演结束会告诉
你曾经是不是人类。”
谢眠将琴箱
盖子轻轻盖上，转过身来，懒懒道：“是或者不是，很重要吗？”
他歪头看着漆夜越来越黑沉瞳色，忽然轻笑出
声，“好吧，告诉你答案。”
他迈步走到漆夜面前，打个响指，道：“Bingo，恭喜你你猜对，不愧是当初乐园里排名第
轮回者，出乎意料地聪明。”
他甚至还鼓鼓掌以示赞赏，又道：“好，现在你知道答案，又打算怎
做呢？”
比任何人都要干脆，也比任何人都要无情。
刚才，在观众看不到黑暗里，被他按入怀里谢眠只是抬手按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开——冰凉得像死人温度从他胸膛传来，怪物声音也凉凉，没有温度。
“喻影帝，抱够话就该走。”
他说完就站起身，走得干脆利落，仿佛作曲人不是他，刚才弹琴人不是他，被拥抱人也不是他。
人设可以作假，经历能够伪造，音乐里深情也可以虚构模拟出来吗？
谢眠送你礼物，你们现在是很要好朋友吗？能方便说说是怎成为好朋友吗？”
好朋友？
个轮回者和怪物是好朋友，简直是地狱笑话。
漆夜视线看着消失在远处谢眠背影，面对记者不耐更浓厚点，他淡淡道：“还有事，这个问题暂时回答不。”
他抬手阻止记者继续提问，快步追着那个背影过去。
蚀骨真是人类。
夏眠虽是虚构，可是谢眠……确实存在过。
复杂难言情绪压在心口沉甸甸地疼，已经辨不出爱恨。
漆夜双黑沉眼死死盯着谢眠，仿佛忍又忍，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句话，“又能怎做？”
谢眠满脸无辜地摊摊手，“又不是你
漆夜想起乐曲结束时候谢眠看向他时，那仰望专注目光，似乎甘愿把自己全世界都当做礼物捧来给他——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目光能够不为之心折。
他也不能。
可是，谢眠看，真是自己吗？
——“喻影帝，有没有说过，你有双……非常漂亮眼睛。”
谢眠话掠过脑海。
走到道具室，他看到谢眠正站在长桌旁，正在把绞弦琴整理好收入琴箱，动作轻柔，小心细致。
对方在对待乐器时候流露温柔，似乎远比对人时候要多得多。
“谢眠。”漆夜开口。
谢眠继续手中动作，没有转身，“喻影帝不好好回答记者们提问，追着来做什。”
漆夜发现，自从谎言被揭开，他要求对方不要再这亲近地称呼他之后，谢眠就真没有再叫过他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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