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从对方胸腔里面流淌出来
血液在墙壁上恣意流淌，像是瀑布，又像是垂落月光，给他
种惊心肉跳危险感。
这些东西……究竟是什
？
——不对！
被长矛贯穿胸口，血还在不断流淌，并没有因为停止跳动心脏有任何停止迹象，反而，肉眼可见在越流越多，已经完全超出具身体所应该有出血量。
静止尸体。
粘稠蔓延血液。
浓烈糜烂玫瑰花香。
“
在笑，”他道，“神明力量好像也不过如此。”
他抬起头，从凌乱蜷曲黑发里露出双邪恶残忍眼睛，像是血红摇曳彼岸花，刺目惊心。
就算闭上眼睛，也挥之不去。
拉菲格尔忽然涌上点危险预感。
“你刺错地方
。人类心脏，应该再往左移寸。”谢眠道，“像这样。”
，现在你在面前，不过只是只蝼蚁……”
拉菲格尔话语忽然顿顿。
眼前人身体已经完全被长矛贯穿，垂着头，被散下黑发遮住表情，只看到个苍白下颚。
狼狈至此。
这人唇角却弯着个弧度。
他知道蚀骨本体就藏身在这具人类身体之中，但他用神力凝聚而成长矛能够穿越肉体，刺破灵魂。
蚀骨不可能逃脱他掌控。
可是不对。不对！
他见过蚀骨本体，对方身后滋生藤蔓曾遮天盖地将虚妄之城包围，把里面生灵全数吞食——那是株噬人美艳玫瑰。
不应该像现在样。
他脚边垂落藤蔓忽然之间活动起来，却不是对着拉菲格尔，而是对着自己心脏，狠狠刺下去！
飞溅鲜血喷洒到拉菲尔格脸上。
好像被火焰烧灼，混杂浓烈到糜烂玫瑰花香。
拉菲格尔擦干净眼前血，就看到蚀骨微笑表情，凝固在已经死去躯体上，那张脸苍白如雪，却美艳不可方物。
他怎会如此轻易送死？
蚀骨在笑。
而且，和刚才对战时候漫不经心冷淡微笑不同。此刻，那弯起弧度巨大，透露疯狂。
“你笑什？”拉菲格尔问。
谢眠感觉到身体温度正在快速流失。
烧热病弱感觉从身体褪去，沉重枷锁也随着胸口空洞流出滚烫鲜血同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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