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那个人转过了头。
是谢凛。
游轮事故之后,这具身体血缘上的兄长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极大的转变。谢凛似乎满含愧疚,又时常陷于弟弟会横遭危险的想象中,尝试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但他已并不需要这些了。饶有兴趣看戏过后,很
大风卷去灰烬,飞鸟化作枯冢。
海浪浸湿衣裙,太阳沉入海底。
日暮已至,不必新生。”
等薛导接完电话,有人问他:“薛导铃声里是谁的歌呀?真好听。”
薛导闭了闭眼,道:“一位我很欣赏的女演员。可惜了。”
四肢颀长,眼距很宽,五官扁平,看起来有些怪,但也能用人种特点来解释。
她小声道:“倒是和薛导有一点像。”
薛应念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其貌不扬,很难想象是怎么被一位漂亮富家小姐所看上,还生下了江岚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
不过,除了在艺术与电影上显得十分偏执外,薛导本身是个相当温和的人。
他就坐在巴士的前座,和他们之间的座位隔了有一段距离,小琴的声音很小,正常人不会听见。
轮船靠岸。
下船的时候,小琴发出惊叹。
“哇……好美。”
确实很美。
他们停泊的地方是岛上的码头,被清澈无比的海水环绕,白沙细腻。
的消息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向对方打去了电话。
明明知道他是怪物。明明知道他不会受伤。明明知道他将欺骗自己当做愉悦。
为什么。
谢眠也看到了他,向他微微勾起唇。
他差点把栏杆捏碎。
……
小镇只有一家旅店,他们被安顿下来。
“五层因为房屋老化已经被废弃了,请不要上去。”旅店的店主这样对演员们说。
电影明天才开机,今天是给演员们调整休息的时间。
谢眠踏上破旧的楼梯,看到有人站在堆积满灰尘的窗边,手中拿着东西在看。
但谢眠知道他能够听得见。
正在这个时候,薛导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缥缈的女声开始歌唱。
“滴答、滴答、滴答。
谁的血液在流?谁的时针不停?谁在倒数死亡?谁在不断哭泣?
远远可以看见岛上的小镇,坐落着鳞次栉比的欧式木屋,精致可爱,有种童话般的气息。
越到中央,小岛地势越是攀高,小镇的建筑随之环绕而上,仰头到最高处就是一座教堂,这个角度,和缥缈的白云几乎融而为一。
他们收拾行李,坐岛上的巴士进入小镇。
“不过这里的人,长得也好……好有特点。”小琴忽然说。
确实很有特点。
故意的。
对方肯定是故意的。
——那个和夏眠一模一样的笑容。
……
游轮行驶了三天,来到一片陌生的海域,一个小岛出现在视野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