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正在挣扎,凌君寒已经去而复返,把药往面前放。
还是同样台词,只是更为省略。
“喝吧。”
段无心被迫屏住呼吸,艰难地尝小口,猛烈摇头,“不行,喝不下去。”
凌君寒没说话,捏着杯子,定定地看着他。
段无心盯着他上下打量番,发自内心忏悔:“错。”
以前跟凌君寒又没熟到那份上,也不怪他。
况且,那会儿还觉得这人是个大坏蛋,满肚子坏水。
“嗯,知错就改,孺子可教。”凌君寒夸奖他。
段无心抬起眼,眼神笃定,“等你下次生病,把大腿借给你睡。”
以个奇怪姿势蜷缩着,又睡过去。
凌君寒僵直着后背,感觉脊椎都快要麻掉。
睡就到黄昏,段无心精神稍微好些许,揉揉眼睛,睁眼就看见深蓝色长裤。
他挪挪脑袋,懵懂发问:“你怎在床上?”
“这是床,腿都被你睡麻。”凌君寒瞥他眼,依然保持着之前动作,“四个半小时,动没动。”
儿,睡起来喝。”凌君寒垂下眼,到底还是没舍得凶他。
他从书房把文件拿过来堆在床上,侧坐在段无心旁边,单手翻看。
只是,生病段无心简直黏黏糊糊,睡个觉也不太老实。
不会儿睡得迷糊,翻身张开手臂就往他腰上抱。
只是跟从生理上条件反射,男人身上体温偏低,很适合抱着降温。
段无心被盯得有些发怵,擦擦嘴角,讪笑道:“那针挺管用,觉得现在
“倒也不必。”凌君寒想着那条小细腿儿,压压就折。
他抬手拿过旁边药,杯子已经凉个彻底,“去给你把药热下,现在喝。”
“不”字还没说出口,段无心就见人从床上起身,下楼。
他抬手摸摸自己额头,还是很烫。
可是药,实在是太苦。
段无心哦声,脑袋没移,在军裤上蹭蹭。
过会儿,才小声说道:“谢谢你哦。”
“看起来精神好些,学会怎照顾病人?”凌君寒悠悠开口,“上次生病时候,你怎对?”
段无心眯着眼睛回忆下,没忍住虚弱地笑声,“泼你身水,还拔腿跑。”
“是吧,以后要这照顾,床前床后伺候。”凌君寒简直觉得自己把言传身教发挥到极致。
凌君寒想把他放平盖好被子,手掌刚碰到肩膀,就听见声凶巴巴,“别动。”
不知道是梦呓,还是清醒着。
还挺凶,凌君寒哑然失笑,垂着手又重新放回去。
他静静看会儿,抬手把乱掉发丝拨弄开,没再有其他动作。
段无心有些舒服地挪挪脑袋,索性把头放上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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