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把人从凳子上拉起来往门外推，“嗯，那
准备早睡
，你也快回去吧。”
凌君寒可怜巴巴
扣着门框，垂眼卖惨，“辛辛苦苦弄完来这
趟，这
“看着你写，以前也不是没辅导过你功课。”凌君寒拉把凳子往对面坐，跟监考官似，坐成尊佛。
从前辅导作业时候，仗着人单纯，还能哄着往腿上坐坐，嘴里送颗糖。
现在倒好，两人隔着整张书桌大眼瞪小眼。
真是越活越回去，心里酸涩。
段无心低头接着写作业，凌君寒没打扰他，自顾自帮他检查写完部分。
段无心抬起头，有些懵懂盯着他，“你怎过来？”
“来给你送学习资料。”凌君寒扬扬手上平板，解释说：“所有知识点和易错点都整理出来，怎样，想要吗？”
好学心作祟，段无心舔舔下唇，从唇缝里挤出声音，“想。”
凌君寒靠在门口，没挪步子，嗓音有些痞，“那你先亲下。”
“不要，哪儿有你这样。”段无心后背朝着椅子上靠靠，哼，又是这招。
饭匆匆吃两口解决完毕，他继续整理前十章重点内容。
除教授上课讲过重点，他还把容易错误部分整理出来备注清楚，甚至把还没讲过内容都提前做预习整理。
晚上下来，笔记满满当当写好几页文档。
“几年没读书，脑子倒还能用。”凌君寒盯着那堆笔记，微微撇撇唇。
做完这些，他拿着电子资料慢悠悠下楼，散步到北墅。
目十行浏览下来，基本上没什错误。
跟凌阳样，他确是个很适合军事学习天才。
“有问题吗？”段无心做完最后道题，又看完凌君寒总结资料，终于活动下有些发酸手指。
凌君寒摇摇头，夸奖道：“都做得很好。”
段无心松口气，张开攥紧手指。
他微微抬着下巴，相当硬气说：“不要你笔记，自己可以整理。”
“啧，真比骨头还硬。”凌君寒踱步过去，把电子屏幕放在他眼皮子底下，把屏幕划开，“写得很明白，应该看就能懂。”
段无心仰着脸说声“谢谢”，然后朝着门口扫眼。
意思很明显，东西送到，人可以走。
小没良心。
走到楼下，抬头就看见三楼亮着淡黄色光，窗帘浮动，时不时露出房间内景象。
隐隐绰绰之中，他看到段无心端正坐在书桌前，正认认真真敲打着键盘。
还真像是在追个大学生，还是勤苦好学那种。
如果此刻没有在起，他可能真就只能在窗下这望着，不敢上前。
凌君寒垂着眼笑笑，推门压低脚步声上楼，推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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