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瘪着唇翻转镜头，对准那副歪歪扭扭
画，嘟囔说：“把你画丑
，
还没画完，现在只有颗脑袋。”
“那你看着，接着画。”凌君寒把摄像头架在床头柜小桌上，翻身侧躺着看他。
段无心把镜头重新翻转回来，搁在画架上，盯着屏幕那边脸细细打量。
他目光扫过英俊轮廓，高挺鼻梁和薄薄嘴唇，现实和脑子里画面重叠，
段无心怀揣着别心思，嘴上找借口，正好顺着台阶往下接。
“那视频吧，都快忘你长什
样，画得有点儿奇怪。”
其实，只是想看看他。
“嗯，挂重新给你打过去。”凌君寒按掉电话，发送
个视频邀请。
那边迅速接起，镜头里段无心睡衣松松散散，半遮半掩敞开着，露出纤细锁骨。
明明那张脸很是清晰，但落在纸上，就扭曲成另副样子。
果然还是没什画画天赋，段无心叹口气，捏着画笔，继续胡乱上色。
通讯器震动，显示凌君寒打来电话。
他手捏着画笔，侧头含糊接起：“喂，你终于忙完。”
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怨念，还有丝撒娇意味。
不去烦他，自己在家呆着。
只是头两天跟着凌嘉木打发时间，倒是过得快。
自己回家之后，感觉每分每秒都很是难捱。
段无心在家看整天书，吃过饭后，上线直播俩小时跟网友聊天打发会儿时间，又下线洗个澡。
磨磨蹭蹭做完堆事情，就差把主卧重新打扫通，看挂钟，才晚上十点。
那张漂亮小脸上沾染抹红色，可能是画画过程中不小心染上去，像极之前做｜爱时候，他抹上脸颊鲜血。
此时彼时画面重叠，他浑身立刻绷紧几分。
更多细节，不敢细想。
“心心，还是看画吧。”凌君寒沉着嗓音开口。
隔着这远，看得见摸不着，简直是折磨人。
足足三天，终于打来个电话。
“嗯，这边内部矛盾差不多调节完，终于可以喘口气儿。”
忙三天，凌君寒浑身疲惫躺在床上，随意问道：“你在干什？”
段无心说：“画你。”
凌君寒挑挑眉，不确定问：“你就学这两天，已经技术好到可以画？看看。”
“好无聊，凌君寒你到底什时候回来！”段无心冲着悬挂水晶灯大吼，没人回应。
他烦躁地在房间转来转去，不小心跌下，脚踢翻颜料盘，整张脸直接着地。
最近这运气倒是越来越糟，变人也不管用。
刚换上纯白色睡衣上沾上些颜料，他盘坐在地上，懒得再动。
就着乱糟糟打翻颜料，脑子里想象着凌君寒模样，勾勾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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