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渐往西沉，暮色逐步上升。失去阳光
温度，吹过操场风也变得冰凉
。
放学音乐响过后，看台上打扫人少
大半，后来陆陆续续，几乎走光。
迟暖从上往下，埋头清扫很久，热出身汗。
“迟暖，差不多得，
们也走吧！”
徐丹挤在杜敏旁边起看小说，被风吹得差点流鼻涕，见天色不早，扯着嗓子向迟暖喊话。
杜敏蹲在角落里看电子书，头也不抬道：“徐丹你行行好吧，赵菁菁都被气跑，你还这样八卦。”
徐丹：“赵菁菁摆明是不想打扫卫生才走好嘛！再说，迟暖又不喜欢曹品辉，八卦又怎
！？”
迟暖不明所以，探头看出去，曹品辉背对着这个方向，薛玟站在他对面，两人都没有穿校服。
不知曹品辉说什，薛玟莞尔笑。
“们刚看见他们两个接吻呢！”徐丹三八兮兮地说。
第三节课上课，原本坐在迟暖旁边徐丹，果然去和赵菁菁换位置。
以赵菁菁话来讲：“她发神经。”
迟暖扭头看三组最后排，周达茂趴在桌上睡觉，徐丹拿着通联薄，遮在唇边轻轻跟顾宁姿说着什。
课后，徐丹换回来，把通联薄还给迟暖：“好啊。”
迟暖随手塞进桌肚里。
迟暖抬起泛红脸，同寝两个姑娘缩在角落里，顾宁姿站在看台最高处，倚着栏杆，耳朵里塞着耳机。
风把她白衣吹起，头发也略显凌乱，看不太清楚她脸，只瞧见她身后无垠天空，泛着点苍冷灰白色。
迟
云城中情侣不少，但大多数都是选择低调处事——曹品辉显然不在这“大多数”之列。他向来离经叛道，在中地盘上是横着走，做出什都不出奇。
徐丹：“郭德治刚还在这带出没，他们也不怕被逮到教导处去！”
杜敏：“幼稚吧。下面那两位个有钱个有权，又是你情愿买卖，看郭德治就是看见也会装没看见。”
徐丹：“……”
迟暖收回视线，捡起落在地上扫帚，从头开始清扫看台。
下午最后节课本来是自习，学校接到上级要来检查通知，临时改成大扫除。
迟暖和顾宁姿先去领校服，等回到班级，所有打扫任务都分派得差不多，何丽雯说：“那你们两个去操场看台吧，那儿地方大，人多好打扫地快点。”
看台上人果然是很多，周达茂和班里个小胖子正拿着扫帚对决，边上围圈看热闹。
徐丹站在看台高处，见迟暖露面，立刻神秘兮兮地向她招手：“快过来！”
迟暖走上去，徐丹拉着她，向看台背面不远处努嘴，压低声音说：“那边，看见吗？曹品辉和薛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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