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青川换鞋时候冲客厅里说:“暖暖回家啦。”
迟暖回过神。
岳芸先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你同学挺有钱啊。”
她随手开电视,提这句。
“在楼下碰见小顾。”迟青川也走过来,“就聊几句。你啊,不要哥哥接,这远路让她把你送回来,多麻烦人家?小顾人倒挺好,直说没事、没事。”
顾宁姿:“明天回北方。”
想到她和汤斯茹系列暑期安排,迟暖点头:“好啊。”
顾宁姿又坐几分钟,收起扇子摆回原位,和迟暖道别:“迟暖,再见啊。”
迟暖要送顾宁姿下楼,顾宁姿再推拒:“别,外面太热,你在家待着吧,真别送。”
顾宁姿开门,眼看要走,迟暖又追上去:“……顾宁姿,有糖吗?”
…”迟暖怔怔:“说不要葱花啊……给你重新做碗吧。”
迟暖说着起身,顾宁姿拉住她:“没关系。……以前跟着妈妈吃素,后来她不在,也不那讲究。”
她举起筷子要开动,迟暖说:“顾宁姿,你等下。”
迟暖重新坐下,拿起汤匙,把浮在汤面上葱花仔仔细细地撇干净。
顾宁姿细嚼慢咽地吃光碗面后,两人重新回到小区里,顾宁姿将迟暖行李箱从车上取下来,送她上楼。
迟暖把脸撇向风扇,像是在观察扇叶转动,轻轻,不知道是说给迟青川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嗯,以后不会。”
第二天,顾宁姿和汤斯茹起回北方。迟暖换上面包店里工作服,开始暑期兼职。
迟暖去年在那个面包店里待个暑假,老板娘看她年纪小,人又勤快,很照顾她,今年老板娘问她做不做暑期工,迟暖想也不想就同意。
面包店在镇上小有名气,因为生意好,工作也就很辛苦,迟暖每天早就要去店里帮着打下手,后厨忙完就去前台帮忙,有时候人手不够话还要外
顾宁姿:“……”
顾宁姿笑:“下次见面带给你。”
顾宁姿走后,迟暖坐在她先前坐位置,目光茫然,找不到着落点。
也许五分钟,也许久些,门上传来响动,迟青川和岳芸起回来。
岳芸8月底预产期,肚子已经挺得很高,两人才从医院做完产检。
没有电梯,两人合力把箱子提上六楼,迟暖开门,想邀请顾宁姿进去坐会,又唯恐耽误她回去时间。
汤斯茹还在等着她。
家里没人,迟暖把箱子推进房间,立刻折回客厅。顾宁姿拿着茶几上把扇子在摇,迟暖走到墙边开立式空调,又把小风扇搬来对着顾宁姿吹,问她:“要喝点水吗?”
顾宁姿说:“别忙,坐会儿就走。”
迟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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