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宽北巷后第二天,许母提着瓜果来家里趟,没带其他人,无措地在沙发上坐会儿,与顾容聊两句,饭都没吃就走。
接下来日子里,许念再没有见过这些人,事情算真正落幕。
趁着国庆末尾,重逢两人先去把八斤接回来,再带着小家伙儿起出去旅游。旅游是愈发契.合过程,时光甜蜜而缱.绻,两人狗好不惬意。半个多月干渴急需水灌溉包裹,许念在那水里与顾容来回又回,直到精疲力尽,累极,顾容趴在她身上歇气。
自打回国以后,顾容当真将精力放在其它事情上,报摄影班、开办工作室,搞得如火如荼,许念则继续用心读书,带新人做实验项目,学习、比赛样样不落下,切如从前。
许成良成平淡生活里个过客,并没有给她们生活带来丝毫后续影响。临近期末时,学院进行认知实习,说白
天气应景,刚出门就小雨淅沥,医院如既往忙碌,住院部三楼病房里挤满人。
许念赶在许成良咽气前见这人最后面。
许成良死前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完整,那句话好像卡在他喉咙里,就是出不来。人死时候真可怖,口气吊着上不来下不去,他望着许念,眼泪珠子直落,许奶奶扑在床边,哭着喊声:“成良啊——”
他就咽气。
十几年前,什都没带走,十几年后,还是什都没有,孑然身,到头来空空场。
许念对他没有太多感情,何谈拿起和放下,只是在许成良咽气那刻,她突然觉得这人挺可悲,活几十年,却活不出个明白,辈子兜兜转转,匆匆来匆匆去,活得忙碌,可毫无意义。
许成良想取得她原谅,究其缘由,兴许是良心发现,兴许是人之将死幡然悔悟,又兴许是其它由头,可到底不关她事。
葬礼事宜许念几乎没参与,象征性请假回县城趟,毕竟是名义上父亲,若是不回去,家里门槛都要被前来劝说亲戚们踏平。29那天顾容到家,陪同许念回县城参加葬礼。
小地方葬礼简单,骨灰埋进黄土,吃两顿饭就算结束,真正为许成良哭丧只有几个关系亲近人,譬如大伯母许奶奶,其他那些跟来这儿聚会样,总之就是这大回事儿。
葬礼过后,齐永明带着名律师来红砖房,许成良留笔钱给她,有三十多万,许念没拒绝,得到这笔钱以后直接重新开个户存进去,打算将来给许家老人养老用,自己分不要。许成良在外做生意这多年,本来赚不少,可惜场大病来势汹汹,到头来还没享受就走,除此之外,他亦给许家上上下下都留钱,许母也有,具体多少许念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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