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记性有点差,忘当初她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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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缓流水,慢慢向前,燕子来去去来,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还没回过神,毕业季如期而至,离开学校
八点多,司机过来把人接走,俩晚辈送他们到巷口,现如今宽北巷不像以前那样宁静,这个时间点巷道里来来往往人不断,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花香,走着走着,许念牵起顾容手。
“你很怕妈?”顾容哂道,想起今天她束手束脚表现,以前都挺大方,今儿却很不样。
许念微微用力攥紧她指节,抿抿薄唇,如实说:“有点,怕她不满意。”
顾容挑挑眉,亦握住她,走两步,说:“之前她跟聊过你,还有爸,聊不止次,隔三岔五就问。”
许念惊讶,半信半疑地偏头看她:“问什?”
等着,另外两人在厨房忙活,许念不时会端些茶水瓜果过来,表现得十分礼貌。
头回瞧见系着围裙顾容,顾老爷子脸色凝重,看到平日里像块冰坨子似女儿忙前忙后,动作熟练,他心头滋味万千,总之挺复杂,神色不大自然,总偷偷往厨房方向看。
相比之下顾母就显得淡定许多,该喝茶就喝茶,该看电视就看电视,八斤跟她还算熟,凑到她面前不停地扭屁股摇尾巴,这小崽子打小脸皮就堪比城墙厚,叼着球眼巴巴地瞅着顾母,还用脑袋拱人。当然,顾母只摸摸它脑袋。
这顿饭吃得尤其沉默,四个人话都少,许念还算好,但是顾老爷子不怎回话。
吃饭,收拾完毕,俩长辈全然没有要走意思,趁顾容带八斤上楼,顾母淡淡开口问:“明年要去T大读书?”
“你近况,以及明年要去B市读书事,另外也问后两年计划这些。”
如今家里顾容辈那几个都在忙着家族企业,顾母是越来越清闲,先前还爱和老姐妹们起打发时间,然而最近却腻,有时关心沈晚,有时问问她俩,闲得慌。自从退休以后,顾容与家里联系愈发多,矛盾啊什自然而然没,大家谁都不再提那些,不知道经历什,顾母态度有很大转变,近来对顾容格外上心。
说到要去B市读书,许念默然片刻,届时铁定会异地,顾容没有要去那边发展打算。
“明年……”她说道,顿顿,“有空就回来看你们。”
顾容嗯声。
许念颔首:“不出意外应该是。”
顾老爷子望她眼。
顾母点点头,半晌,又说:“还行——”
算是认同。
许念发怵,摸不准这两位态度,但切还算顺利,二老不热情,心里到底是不满意,可终归什都没讲,在她看来就是不反对,乐观点想就是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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