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正在盯着窗台上植物发呆。
他给人感觉是恬静而沉默,隋灿浓觉得纪羚就像是盆缓慢生长绿植,好像只能吸收掉光谱上小段特定波长光。
隋灿浓喊声:“纪老师。”
“早上好。”他说,“太麻烦你。”
纪羚转过身看着他,摇摇头,说:“不会。”
隋灿浓先是愣下,然后应声。
他看到纪羚游戏角色突然停止砍树动作,然后站在原地动不动。
“其实,明天上午第节没有课。”纪羚说。
隋灿浓:“嗯嗯。”
纪羚:“……第二节也没有课。”
来。
“还有明天,和罗伯特两个班要合并在起做场实验。”隋灿浓说,“结果罗伯特明天突然要去做体检,四十多号人就个人盯,他们班孩子还有几个叫不上名字。”
“倒也不是说怕麻烦还是怎,就是怕有孩子顾及不上。”隋灿浓说。
他也开始对着眼前橡树顿狂砍,说:“平时带个班实验就有点顾不过来,万明天有孩子把实验做得稀里糊涂,那这好机会不就浪费吗……”
纪羚安静会儿,问:“不可以推迟吗?”
实验课对于学生来说是游戏天堂,对于任课教师本人来说却可以算是人间炼狱。
隋灿浓组织着两个班学生进教室隔壁实验室,又给他们分组。实验室里吵吵嚷嚷,他回过头,看到纪羚低着头,正在整理身上实验服。
他发丝很柔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色衣料抑或是室内灯光,隋灿浓感觉他后颈皮肤看起来很白。
隋灿浓回过神,停顿下,开始叫班里学生安静下来
隋灿浓:“嗯嗯。”
纪羚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停顿下,也跟着很轻地嗯声。
隋灿浓突然反应过来:“……嗯?”-
多少有点本末倒置。隋灿浓想。
看到站在生物教室门口纪羚,隋灿浓感觉自己有那刹那恍惚。他在想自己昨天究竟是如何走到这步,怎纪羚心里话是句没套出来,反倒还把人家拉过来给自己当帮工。
“可以是可以,但是再推迟话就要挪到下周。”隋灿浓叹息着说,“他们周之前就开始问什时候能做实验,小孩儿们眼巴巴地盼好几天,天天特别殷勤地来教室帮浇花喂鱼。”
隋灿浓说完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他本来目就是拿自己举个简单例子,来套出纪羚心里话,却没想到说着说着,自己还真对他倒起苦水。
“嗐,其实都是小事,倒也没什。”隋灿浓有点儿尴尬,“所以你呢,你——”
“隋老师。”纪羚突然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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