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孽畜”二字,叶云澜目光微沉。
“叫你管好自己嘴,不要口无检点,随处乱吠。”他想到自己此行目,暂将刘庆之事抛诸脑后,将长剑往前送,“告诉,沈殊被关在哪里?”
背心传来点刺痛,令袁咏之震。
浓郁黑气在他眼底浮沉。
他眼球慢慢转转,道:“师兄,非是口无检点。师兄恐怕不知,那孽……沈殊身上沾有邪祟不详之物,会影响修行者气运,这几年来,药庐弟子多遭厄难,就是他所为。他被关在这里面壁受罚,是罪有应得。”
他直记得,即便最后到那样再无退路、求生无望时刻,这人……依旧在护他周全。
叶云澜停下脚步。
“你师父刘庆,现在在哪里?”他问袁咏之。
袁咏之额角又有冷汗渗出来,他寻思叶云澜问这个问题缘故,含糊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闭关时出些小差错,正在养伤。”
叶云澜内心却已有猜测,剑尖抵住袁咏之背心,“说实话。”
,仙门则人人将他看作是叛徒败类。他名声狼藉不堪,身份卑贱至极。
他直以为,魔尊疼他惜他,是因为他身体,尚还有那点价值留存。
但现在,魔尊却将修为和灵力在交融时候注入他身体之中,以疗愈他身体上伤势。
可这样话,魔尊却反倒成他炉鼎。
他没想到魔尊会用这样方法为他疗伤。
颗圆珠从衣袖滑下,被他捏在手心,“所以师兄,想劝你句,对沈殊,还是避而远之为好……不然,师兄以后恐怕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
袁咏之想,
“你不能动!”袁咏之忽然提高声音,“师父原先是内门药峰长老,其他峰不少长老都仰仗于师父炼制丹药,你若把伤,即便你是内门弟子,也定会受到严厉惩罚!”
叶云澜无视他话语中威胁,只道:“刘庆不是在养伤。”
前世刘庆叛出天宗,仔细想想,也就是这几年事
联系袁咏之遮遮掩掩态度,叶云澜忽然侧身看向那间发出诡异声响屋子,淡淡道:“他走火入魔。被关在这里,是不是他?”
“你怎会知道?”袁咏之大惊失色,“师父走火入魔之事,唯有药庐弟子知晓……是,是不是沈殊那孽畜告诉你?”
他被魔尊弄得很疼,蹙紧眉,眼泪止不住地流。体内伤势却在好转。
“你说你不怕疼。可是仙长,你要记好,”魔尊抱着他,吻去他眼角泪,在他耳边低语,“这世界上,只有能疼你。”
“谁都不能绕过碰你分毫——除非踏过尸体。”
他早已不信世间承诺,当时并未将魔尊话放在心上。
……奈何魔尊确实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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