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
事？”
“你遇到以前发生事。说说你以前亲人，还有朋友。”
沈殊却道：“……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以前……或许有，可都已经忘
。只记得很多年前那个夜晚……有很多血，漫天血，所有人都死。”
叶云澜没有问他是哪个夜晚，只是静静听。
“被人带到山里，那里……还有
沈殊歪头看着他，“真是这样
？”
少年语气很轻，似乎并不怎相信，却真不再试图抢夺那颗圆珠，只是仰头蹭蹭他手，苍白脸上露出
个微微笑，哑声道：“仙君又救次……好高兴。”
看着他这模样，叶云澜不知怎，忽然想起第次与对方见面，对方执拗地追问应该如何才能报答他。
——仙君，告诉，您想要什？
——你能给什？
只是这样做，却会将炼魂珠与沈殊这部分神魂同摧毁。
活人炼制之法阴毒至此，即便还没有炼制完成，沈殊性命从此与这颗炼魂珠相连，这意味着，这辈子他都难以脱离别人掌控。
他手心握着着炼魂珠，指尖在上面缓缓摩挲。
他在思考。
忽然感觉怀中昏迷少年动动。
不算活人。
沈殊血液鲜红，应当还只是个半成品。
他炼制过程并不完善，这就意味着他还是个人。
他用指腹轻轻抹去沈殊脸颊血，灵识探进圆珠之中。
圆珠里是片漆黑空间，空间里满是交错锁链，最中央锁链缠覆着个小小身影。
——所有。能给仙君所有。
——包括你命？
——包括命。
手中炼魂珠，忽然变得十分沉重。
沈殊伤势不宜剧烈移动，等执法堂人过来也尚需时间，叶云澜怕沈殊又昏迷过去，沉默会，道：“沈殊，给说说你以前事情吧。”
他低头去看，便见沈殊睫毛颤颤，慢慢睁开眼。
在见到叶云澜刹那，沈殊眼中出现亮光，但马上，他就注意到叶云澜手上那颗幽绿圆珠，漆黑瞳孔收缩，本能伸手想要去将圆珠抓碎，却被叶云澜避开。
沈殊眸色变深，忽然歪歪头，问：“仙君……连你也想要使用吗？”
使用。
这词沈殊用很自然，叶云澜却下意识皱皱眉，伸手摸摸沈殊头，轻声解释：“你神魂与炼魂珠相连，若将其破坏，你会受重创，甚至会死。”
是沈殊。
长相比现在稚嫩许多沈殊。
这应当是沈殊在活人炼制之法开始前，就被炼制者强行抽离出来那部分神魂。
那神魂看着只有六七岁模样，苍白小脸上，双眼空洞麻木，如同具没有生气傀儡。
若可以，叶云澜现在就想毁炼魂珠将禁制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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