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场无比
结契大典那日,他换上繁复星辰羽衣,与对方共拜过三生石,将精血滴于魂玉之上。
大典直进行到深夜。
耀目星光徜徉头顶,璀璨银河倾泻而下。
观星台上,他们交杯共饮。
陈微远握着他手,温柔在他耳边,对他说:“云澜,能遇到你,是生之幸。”
沈殊听前面还很高兴,听到后面眼神却微微黯下。
“为什……要找道侣?”
“自古而今,修行者修行离不开财、侣、法、地四字。其中侣,指便是道侣。修行路长,想要个人就走到尽头,是很寂寥件事。除非本身所修就是无情道。”叶云澜轻声解释道,“若有道侣相伴,修行之时,便能相互交流所得,并肩前行;若不慎陷入混蒙困厄,也有人能拉你把,不至于万劫不复。”
叶云澜说话时候,目光微有空茫。
他生之中,曾有过两次结契大典。
纵然他如此说,沈殊想到方才那人对自家师尊屡屡亲近举止,始终有丝不适梗在心头,忍不住追问道:“那……师尊呢,师尊喜欢那个师伯吗?”
叶云澜虽然并不明白沈殊忽然这样问缘故,淡淡答:“对他并无情爱之心。”
沈殊:“那……其他人呢?”
叶云澜低眸看他,“小小年纪,问这些做什。”
沈殊:“只是在想,师尊这样好,定很受人喜欢,以后,追求师尊人会更多……师尊,会不会和其中人结为道侣?”
他轻声道:“亦是生之幸。”
他以为自己能够与对方直执手相牵。
可最后对方却将他炼成炉鼎,如同礼物般用箱子包装起来,送入魔门之中。
而他以为那枚意味着道侣结契、性命相依魂玉……却不过只是对方场精心设下骗局。
而第二次,是与魔尊。
第次,是与陈微远。
他与陈微远相识于自己前半生里,最为绝望狼狈时候。
那双修长有力手将他抱起,将他浑身伤痛抚平。
陈家是修真界中世家大族,规矩极其森严,平日在陈家,院落周围多是仆人,他能亲近交流,唯独陈微远而已。
留在陈家那几年,对方用温柔织茧,将他网覆其中。
叶云澜屈指敲敲他前额,“你这小脑瓜,天到晚在瞎想什,这早就想着给自己找个师娘?”
“才不要师娘。”沈殊闷闷道:“只是害怕,有道侣之后,师尊会不会……就不要。”
原来如此。
叶云澜总算知悉沈殊心思,不禁微有失笑,道:“为师并没有要找道侣打算。”
“虽然如此,”他揉揉沈殊脑袋,“等你长大,通晓情爱之事后,自己却也是要找道侣。为师也不能直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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