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否告诉朕,你所想要护佑之人,是谁?”
他沉默许久,才道。
“他,是未过门……道侣。”
那时,他并没有想到,朝暮巅之行,是他前生最后次与
帝尊说着,抬起那只能够喝令江山,执掌乾坤手。虚空被凭空撕出道裂缝,朵流淌着黑白二色光芒花朵被从虚空中取出,躺在帝尊手心。
长明帝尊向他摊开掌心。
他将敛魂花接过,小心翼翼放进储物戒中,与盏破碎魂灯放在处。
“敢问陛下,需要付出什代价?”他问。
长明帝尊重新负手而立,平静道:“无需代价。”
长明帝尊却道:“倘若父母亲族对你只有期许却无容忍,后妃万千只为责任而无情意,世上本该与你最为亲密亲人因你离散,你便该知道,为何朕会说自己,亲缘浅薄。”
他道:“自出生起,便无亲无故,后半生也直孤身独行。陛下所言,不懂。”
长明帝尊转过身,灿金色眼眸如曜日灼灼,低声重复遍,“是,你不懂。”
他静默会,道:“来此地,只是想向陛下求取物。”
长明帝尊:“何物。”
巅本是当年西洲曜日皇朝与星月皇朝分界之地,西洲统后,朝暮巅便成长明帝尊处行宫所在。
山巅昼夜两分。
东面阳升,西面月出,恒久如此。
那日,是他亲自提着修罗剑去朝暮巅找长明帝尊。
长明帝尊立于阳面,身着玄黑袍服,头戴紫金冠,负手而立。
顿会儿,却又忽然道:“若可以话,想要听你唤声‘兄长’。”
这回,长明帝尊没有再自称朕。
他抿抿唇,那声“兄长”,始终无法说出口。
“请陛下另提要求。”
长明帝尊看着他,道:“君无戏言。朕已说,无需你付出代价,便不会要你付出代价。这声兄长,你叫不叫,与朕愿否帮你,并无关系。”
他道:“想要皇朝宝库之中所藏,世上最后那朵敛魂花。”
敛魂花乃世上至为珍贵灵物,若寻常人敢向帝尊这般直接开口,早已被拂袖击飞,然而长明帝尊只道:“你要敛魂花做什。”
他道:“护佑想护佑之人。”
长明帝尊怔,半晌,却是低低笑声。
“原来,你也已经有想要护佑之人……”
山风卷起他衣袍,帝尊低沉声音破风传来。
“朕君临天下已有两百余载,所负之人良多。最为遗憾之事,是朕此生,虽得掌山河万里,却始终,亲缘浅薄。”
他带着狰狞鬼面,手执修罗剑,立于朝暮巅暗面。
月光流淌在他握剑苍白指节上。
他淡淡道:“帝尊身边有父母亲族,更有后妃无数,如何算得上是亲缘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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