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颔首,审判正式开始。
同在浮幽宫中经历过当时之事弟子纷纷出来,进行作证。
唤幽铃早已被弟子们从容染身上搜出来,此刻正放在高台之上,作为物证。至于“暗香疏影”,因为已经被容染认主,而容染宁死也不愿交出此物,没有经过审判,他们不能强行抹去他神魂烙印,故此,还被容染穿在身上。
待弟子们证词述说完毕,名长老上前去检查唤幽铃,确认其功效,便向贺兰泽点头。
贺兰泽扬起手中判罪剑,指向容染。
……
二月廿九,执法堂审判。
这日,汇聚在执法堂弟子极多。
堂堂宗主亲传弟子,却因宝物杀害同门,甚至还要将罪责推到同门弟子头上,无论放在哪个宗门,都是件轰动大事丑闻。
容染被从水牢底下押送出来时候,全身湿透,面容惨白如纸,头发乌糟糟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看上去极其狼狈。
—!”
容染终于意识过来,眼睛赤红怒吼。
“是你,陈微远——!”
远在北域天机阁陈微远并没有听到他怒吼。
他身侧本有面水镜。
“容师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话想说?”
容染跪在地上,因为合欢蛊母蛊反噬,他身体直在不断抽搐着,仿佛癫痫发作。
而且即使有“暗香疏影”遮掩,依旧掩盖不面容扭曲和憔悴。
他声音似乎因为怒吼过多,已经嘶哑无比,极其难听。
容染抬起头颅,他面容带着扭曲和不知对谁憎恨,道:“是宗主亲传弟子,无论犯什错,也应该交由宗
但无人可怜于他。
围观弟子瞧着他只发出嘘声,有愤怒者,已经拾起地上石头往容染身上扔去。
喧哗声之中,执法堂弟子依序入内,而叶云澜和沈殊也已经到达,被执法堂弟子迎进去,坐到后方听审坐位之上。
剩余弟子则被拦在堂外,虽然能够看到里面动静,也能听见里面声音,却不能出手干涉执法堂秩序。
执法堂之中,坐着几名神态严肃执法长老,而贺兰泽则手拿判罪剑,站在高位,主持这场审判。
那面水镜从很多年前就已经矗立在那里,容染眼中所见所观,所听所闻,皆会映照至此。只不过,在容染体内合欢蛊子蛊死亡那瞬间,水镜便已消散。
陈微远慢悠悠端起桌边酒杯喝口。
他脸上有淡淡红晕,似乎已经微醺,长发披散,神姿慵懒。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万物自生,而因果以往复。”他摇晃着杯中酒,目光迷离,“人总是生而侥幸,贪于所得。却不知所有命运馈赠之礼,皆有代价需付。”
他伸手,将桌上棋盘棋子,又往前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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