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柔和声音,问道:“你叫什名字?”
对方仰头看他,黑沉目光仿佛潭死水。
他道:“你是不想开口,还是没有办法说话?”
对方依旧没有说话,好似确实是个哑巴。
可是即便哑巴,也好歹给些反应呀。
对方醒得很快。
几乎他喂药下去,便缓缓睁开眼睛。
对方面上伤痕丑陋,却有双形状漂亮眼。只是那双眼瞳很黑很沉,空洞无光。
对方低头看看绑在自己腰腹伤口上白色衣物,便强撑着站起身,并没有开口道谢,便转身要走。
他将对方喊住,提高声音问道。
他快步走过去。
将那人翻身过来,却倒吸口气。
那人容貌被烧毁,模样伤痕累累,丑陋狰狞。
若非他曾在镜中见惯自己被烧伤模样,恐怕刚见到对方容貌,便会因惊吓而逃离。
只是那人真正伤处并不在脸上。
于是又次把自己龟缩起来。
他不再去寻找容染,也不再向贺兰泽请教问题。
个人吃饭,个人修行,个人在竹楼里看书。日子过得长,似乎独自人,也并没有那难以忍受。
他接宗门任务,要去往外门送信。
回来经过朔风崖时候,他又次看到那棵郁郁葱葱金玲树。
有见过这样美剑法。
“大师兄。”
他听到那些宗门弟子这样唤那人。
大师兄贺兰泽。
他惦念着对方那次出手相助,惦念着那道令他感到目眩神迷剑光,怀着想要结交对方心情,鼓起勇气向对方攀谈。
他不
“你是哪里弟子?宗门里禁止私自用刑,究竟是谁让你受这样重伤?”
那人没有说话。
依然步步缓慢走着,动作宛如僵硬木偶。
他蹙起眉,到底担忧胜过其他,上前将对方扯住。
对方身形瘦弱,身量只及他肩头。单看身形,依旧辨不太出男女。
而是在腰腹。
几道深深鞭痕横跨对方腰身,伤处衣服破开,血肉翻滚,可以见出用鞭人毫不留情。
怎会有人对天宗弟子下这重手。
他深深蹙起眉,撕开自己白衣,帮那人处理腰腹上伤口,又妥当包扎。
给对方喂几颗疗伤丹药,观察对方情况。
满树铃铛似花朵在风中飘摇,很是可爱。
忍不住走过去。
却发现金玲树之下倒着人。
看身形应当是个少年,亦或者少女。
鲜血从那人身上流淌出来。
贺兰泽显然已经忘记当时事。
其性子目下无尘,对他请教问题显得很不耐烦。
三番四次尝试,都是无功而返。
直到亲手准备礼物在对方生辰宴上被践踏,他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中,或许,并没有什好印象。
鼓起勇气消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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