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机甲舱内安静下来，戚灼又突然坐起身，盯着仪表台上那些按键看，并准确无误地找到
光源键。
他旋动按钮，机甲内明亮
光线逐渐暗淡，最后只留下
点光。他拉过夹克罩在身上，正准备躺下时转头看眼后方，声低叱：“不睡觉就给
滚出去。”
两个小孩不知道什
时候都坐起来，盯着他这边看。
“睡，这就睡。”季听连忙将狗蛋按下去，“蛋蛋睡觉，快睡觉。”
戚灼冷酷地左右摇动食指：“你自己说，那是你生蛋。”
季听不可置信：“可是，可是你是他妈妈呀。”
“别和扯这些。”戚灼不耐烦地打断他：“写，快写上，那个蛋并算作你在这儿欠账。”
“哼哼……”刚睡着狗蛋又被吵醒，用小手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两人。
季听还想反驳，但见戚灼脸凶相，终于没敢开口，只得委委屈屈地开始记。
。”
戚灼冷笑：“你连半和沙都不会写，还敢说不识字？”
“会啊，这就是啊。”季听指指那两个拼音，又解释说：“你不认识字，不知道这两个字就是半和沙。”
戚灼懒得和他多说，只沉着脸道：“继续往下写。”
“哦。”
狗蛋原本就困得歪歪倒倒，这次没再出声，倒下去就睡着。季听轻轻捏着他肉乎乎小脚，很快也进入梦乡。
机甲舱内很安静，但通话器偶尔会突然传来对话声，让戚灼时不时惊醒，夜都睡不踏实。季听和狗蛋却睡得很香，都打着很轻小呼噜，此起彼伏，像是两只蜷缩着身体酣睡小猫。
“……A组在剧院右侧百米处遭遇小股螅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D组前去支
“dandan二ton水。”写完后，他又不甘心地在后面添句：是他妈妈要。
句末句号又圆又大，笔尖都快戳破纸张，季听又鼓着脸颊看向戚灼，等着接下来记录。
戚灼暂时也没想出其他东西，便道：“这次就这样，以后再慢慢记。”
季听便将笔记本去放进行李箱，背朝戚灼蹲在地上时，龇牙咧嘴做鬼脸，但转过身后脸乖巧。
“去睡觉吧。”戚灼吩咐季听后，自己回到操纵器前躺下，季听连忙钻进育婴箱，搂住狗蛋：“蛋蛋乖，爸爸陪你睡觉，别揉眼睛。”
“两桶水。”
“二ton水。”
季听写完后，便仰头看着戚灼，等他继续说。
“不光是你用两桶水。”戚灼又指下睡在旁边狗蛋：“还有你生那个蛋，他也用提水，也是两桶。”
“什？蛋蛋用水也算欠账吗？”季听瞪大眼睛，音量也提高不少，“可是，可蛋蛋也是你宝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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