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凭什不能住小房间?那大帐篷里吵死,人又多,晚上都没睡着觉,脑袋都要炸。儿子身体不好,那空气里病菌太多,他要被染上什病可怎办……”
道含着怒气女声从某座帐篷后面传来,季听个愣怔站住,接着便急切地往前走,育婴箱滚轮拖得哗哗作响。
“太太,楼上那排房间住是孤儿和孕妇,还有生病人,像您这种情况,是要住在帐篷里……”
季听匆匆绕过前方帐篷,眼就看见背朝着他季太太,还有站在旁季云。
他连忙看向他们周围,却没有见到父亲季志城。
“扔啊……”
“对啊,所以你想要话就送给你。”
季听伸手碰碰那条腰带:“那它多可怜啊,还是把它收下吧……谢谢阿姨。”
大姐伸手捏下季听脸,“姓陈,叫陈姨。”
“谢谢陈姨。”
季听对他们为什会笑并不感兴趣,只拿过狗蛋正在玩耍空奶瓶去水龙头下洗。
他踮起脚,探出上半身够到水流,动作笨拙地冲洗奶瓶,看得旁边中年大姐脸怜爱。
“小弟弟,帮你洗吧。”
季听软声道谢:“谢谢阿姨,可以洗。”
开水房墙上有面半人高镜子,季听洗漱完毕后站过去,瞧见自己那件盖过膝盖T恤太宽大,便用手掐着腰左右照。
季云也看见季听,脸不耐烦慢慢变为惊诧,眼底也闪过抹惊喜,接着伸手去扯旁边季太太:“妈妈,妈妈。”
季太太没有理他,他又道:“季听,是季听
片刻后,扎上腰带季听拖着育婴箱出水房,回宿舍路上也不断美滋滋地低头打量。
“蛋蛋,好不好看?又有王子服。”
“唔……啊啊……”
季听回到宿舍,将洗干净奶瓶和奶粉都放进育婴箱底层,又爬到床上站着,取下晾在窗棂上干净尿片和连体棉服,叠好后放进育婴箱。最后才带上狗蛋,乘坐运货电梯到楼,朝着军部方向走去。
他穿过广场上帐篷,好奇地左右打量。每间帐篷里都住着不少人,有些坐在地铺上聊天,有些围成团打扑克,更多则是在发呆,或者盖着被子睡觉。
“这里有条腰带,要不要给你束上?”那名中年大姐笑问。
她手里拿着条蓝黄相间布带,季听看得非常心动,但他不好意思接受陌生人东西,便没有做声,只不断去看那条布带,将喜欢两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想要吗?”大姐晃晃布带。
季听很不舍地小声道:“不要。”
大姐伸手捏下他脸:“这是条旧裙子上腰带,裙子没带出来,光腰带留着没用,如果你不要话,就只能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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