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广场，发现地下避难所已经面目全非。那些帐篷都没
，成为堆叠在地上
肮脏布料。人群
小堆小堆地站在空地上，互相搀扶着小声哭泣，也有不少人掀开帐篷，在下面寻找自己行李。
周围圈房屋墙上布满令人心惊肉跳弹坑，还溅着大片血痕。有人在用水管冲洗地面，也有人拿着抹布在擦拭墙壁。
戚灼左手拖着育婴箱，右手牵着季听，沉默地环视四周。直到有人拿着水管开始冲这边地板，那些深色液体快要淌到脚上时，才带着季听和狗蛋上楼梯。
上到二楼时，避难所里响起道广播：“人手不够，大门口通道需要再来十个人搬运尸体……”
戚灼走在已经被冲洗过通道里，侧头看向右下方，看见有十来个人正从不同位置走向通道口。医疗点和军部门前空地上躺很多人，包裹着纱布，简陋铁架上挂着输液瓶。
另外有人惊讶地问：“难道是电梯房旁边这堆石头？”
戚灼赶紧回应：“对，就是这里。”
外面人立即就在招呼：“快来快来，这里面关活人，还是小孩子……”
很快便来群人，七手八脚地将那堆石头给搬开，当季听三人出现在他们眼前时，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着他们。
“三个，还有个婴儿。”有人轻声道。
箱里笑两声。
季听忙道：“你听你听，你还能这样说话，闭嘴……”他学着戚灼，那个嘴字刚出口，便捏住嗓子，只发出嘶嘶气音。
戚灼额头青筋,bao跳，将声音压低两个度，将季听拎到身前：“你来喊，对着外面喊，问有没有人。”
季听便对着小孔喊道：“有人吗？有人能听见吗？”
“大声点。”
季听言不发地跟在他身旁，紧紧牵着他衣角。前方有人正蹲在地上擦洗墙壁，身旁盆里水都变成红色。
戚灼拉着季听侧身走过，时不知道自己在凯旋二厂经历切和现在相比，究竟哪个更加可怖。
旁边人没忍住红眼睛：“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命大，也够机灵，知道躲到那夹缝里去。”
戚灼钻出夹缝后第件事便是问身旁人：“今天是几号？”
那人有些奇怪，却还是回道：“6月29号。”又抬腕看下时间，“下午四点十五分。”
确定这是真回来，戚灼暗暗松口气。
季听提高音量：“有人吗？有人能听见吗？”
“啊啊，啊啊啊……”狗蛋也在仰着脖子大叫。
小孩声音清亮并具有穿透力，外面很快就有人在问：“谁在喊？有小孩关在电梯里吗？”
季听连忙回道：“没有关在电梯里，是关在石头后面。”
“石头？什
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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