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喊着口令，眼睛则
直看着林荫道那头，等着戚承适
那辆深黑色军用越野出现。
“小戚哥哥你等等
。”饭团吃得太饱，像是挺着肚子小企鹅，小戚灼不得不随时停下来等他。
“嘿哟，嘿哟，嘿哟。”饭团小跑着上前，去牵小戚灼手：“追上你
，走吧。”
两个小孩自己走着圈，戚灼则去院子东北角，拨开那些疯长藤蔓，露出里面架秋千。
秋千铁栏上已经生着层斑驳铁锈，下方绑着轮胎上缠着两条藤蔓。戚灼将那藤蔓拿掉，坐上去，前后轻轻摇晃着。
“你不能吃，你吃太多。”戚灼伸手摸下他圆滚滚肚子：“再吃就要撑坏。”
戚灼端走饭团碗筷，让小戚灼带着他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还可以吃……嗝儿……”饭团打着饱嗝，被小戚灼拉到大门旁都还在扭头看。
戚灼沉下脸：“你再吃就撑死！”
“死就死嘛。”饭团眼睛盯着还剩下小半碗鸡蛋，无所谓地道。
虎咽，不停朝着嘴里塞鸡蛋。
“慢点，父亲给你做好多，慢点吃，别噎着。”戚灼给饭团夹筷子牛肉丝：“别光吃鸡蛋，肉丝也好吃。”
“唔，好。”饭团含混不清地应道，不太熟练地用筷子夹起条牛肉，嗷呜声塞进嘴里：“父亲你也快起，好好起，小戚哥哥也快起。”
饭团嚼着那被炒得又老又柴肉丝，却如同吃着什
绝妙美味，幸福地眯起眼：“好起。”接着又问戚灼：“们，们回家时候，可以给爸爸带上吗？”
戚灼想想：“不可以，这个带不走。”他见饭团不太高兴，又道：“以后会有机会让爸爸吃到这些。”
“这是
戚灼又对小戚灼道：“把他裤带松松。”
小戚灼便又蹲下，将饭团裤带松开些，再牵着他去院子里走圈。
戚灼看着饭团转过身，挺着小肚子侧身下台阶，脸上严肃神情消失，心里全是酸涩。
他将剩下饭菜全扫进肚子里，清洗好碗碟，再走到大门口，给正在走圈饭团和小戚灼喊口令。
“走起来走起来，121，121，别绕小圈，绕大点……对，121，121……不用跑，走就行。”
“好吧。”饭团又开始吃饭：“父亲，，还要吃好多肉肉，要吃好多蛋蛋。”
小戚灼都忘记自己吃，只盯着饭团看，直到被戚灼敲敲碗：“别老看别人，自己也快吃。”
“嗯。”
小戚灼原本对这桌子菜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但饭团吃得实在是太香，引得他也胃口大开，连吃两碗。
戚灼直在给两个小孩布菜，饭团嘴里包着鸡蛋，眼睛又看向牛肉丝：“父亲，还要起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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