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接听员立即回道。
对面很安静，能听见细碎
背景音：“……秦将军和周将军也正在从基地回来……基地上空螅人也全部消失
……”
等待时间并不长，也许只有短短数秒，但副舰手看着戚灼模样，只觉得舰内空气都有些稀薄，让人喘不过气，而这段等待空白时间也拖得太长，太令人揪心。
对面接听员声音再次响起：“002号战斗舰
切
他不动，副舰手也不敢打扰他，而其他战斗舰上士兵没有得到命令，也都不敢离舰。
副舰手便拿起通话器，在里面低声道：“没什
事，戚少将正在冥想，都回吧，所有人离舰。”
“……是。”
“收到。”
戚灼这时却直起身，把抓过通话器。但他对着麦张几次嘴，都没能成功地发出任何声音。
这事呢。”
战斗舰都已经尽数停好，士兵们还在等待戚灼离舰指令，频道里也吵吵闹闹说个不停。
戚灼看向全息屏右下方排小绿点，那里每个绿点都代表着舰队里艘战斗舰。如果是绿灯，表示舰身完好，红灯则表示舰身损伤。
倘若那盏灯熄灭……
他曾经亲眼见着那盏属于002号战斗舰绿灯熄灭，化成团灰暗，也摁灭他心中所有光亮，让他世界彻底堕入无尽黑暗。
副舰手再次表现出卓越察言观色能力，凑在他通话器旁喊道：“002，002号回答，呼叫002。”
戚灼终于能成功发声，也对着通话器呼喊：“季听，季听，听到吗？回答
，季听……回答，季听，崽，崽。”
依旧没有得到002回答，名士兵却道：“是002副舰手，之前季舰长让换到其他舰上。002通话系统不太好，接受信号时断时续，季舰长现在应该没能接到通话。”
戚灼连接几次深呼吸，把按住自己不停发抖右手：冷静，这时候不能乱，定要冷静。
“指挥部，是戚灼，现在替查下002情况和方位。”
而现在那盏小灯却是亮着，就像蓬虽脆弱却无比动人萤光。他盯着那点绿光，呼吸变得粗重，并伸出手想去触碰，但手伸至半空又停住，几根发颤手指慢慢蜷缩。
副舰手站在旁看着，心里胡乱猜测，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出。
“它是亮着吗？”
副舰手听到戚灼沙哑询问声后，目光迅速移动到那排绿灯上：“亮着，都亮着，全是亮。”他脑内飞速转动，又聪明地补充：“002号季舰长灯也是亮着，绿色，特别绿，特别亮。”
戚灼闭上眼，又睁开，再次确定那排全都亮着绿灯并不是幻觉后，双手慢慢撑在仪表台上，弓起背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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