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隐唇角动动,似乎马上要挑起个笑容,却又被她强行压下。
她终究没舍得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花白禾。
之前对方在晚餐桌上失落地垂下脑袋模样,就让她颗心也跟着揪下,恨不能将天上星星月亮都摘给她,哄她重又眉开眼笑才好。
想到这里,星隐呼吸气息稍重些,甚至在花白禾刚爬上那张软床时候,就拂袖将室内那盏灯星火给灭。
刚拉起被子准备盖好花白禾:“……”
甚至有时候感悟外界入定时,更是不看周遭情境,便是料峭悬崖顶端,也能在那凌厉寒风中,站便是个把月,仿佛天生长在那崖壁上石像。
况且……
星隐眼眸微微动下,又在心中补充句:
之前日子没有这人陪在身边。
她床铺中没有另道温暖,睡觉意义又在哪里呢?
她乐观地飞快收拾好自己心情,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就寝时间到来。
……
戌时。
花白禾抱着个软乎、粉色绣花枕头,跟着星隐走进她在主殿。
结果发现整个房间里,除星隐为她布下张新床之外,并没有她原本床。
生活很无趣吗?
然而这话她并不能问出来。
而且沈望已经在旁边恭敬地应声:“是。”
花白禾万般苦楚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最终委屈巴巴地扁扁嘴,对星隐失落地应声:
“好,师父。”
她还不太适应黑暗,使劲眨眼睛时候,摸索着想够到床边星隐手掌。
可伸手摸半天,却寻个空。
星隐不被这黑漆漆寝殿所困扰,准确
还不如早日变强,等着这人到来。
这些话都只在她心中浮现片刻,星隐并未开口说出来。
可花白禾明明没听见,却瞅瞅她,似乎读出她未竟之意。
她生怕星隐会用“修炼”这个借口让自己再次竹篮打水场空,于是立刻拉拉她衣袖,继续仰着脑袋说道:
“、不仅怕黑,还要有人陪起睡才行。”
因为沈望自力更生,并不需要其他人操心,早早就睡下,所以这会儿跟着星隐独处花白禾稍稍放开些,东张西望片刻,抬头小声问她:
“你以前睡哪儿?”
星隐垂眸对上她那双清澈眼眸,半晌才回道:
“以前不睡。”
修界中人,有方蒲团让他们修炼就够。
你长得漂亮,你说什都对。
花白禾应低落,垂头丧气模样仿佛被抛弃丧家之犬,就连头顶被梳好两个小髫都有些蔫哒哒意味。
她低着脑袋,只在心中给自己暗自握拳打气:
没事!
就算不起洗澡,晚上也还是能够起睡啊!波赚够本也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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