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岑安不管闲事,眼皮子都没动下。
陈启睿欠得慌,无视她淡漠,自顾自边杵她面前抽烟,边满不在乎讲着。
——阿冲老妈子病倒,病得还挺严重,她那个讲话都不利索儿子近来也不太好,又是感冒又是积食。阿冲现在挺难,面要工作,面还要照顾亲妈、带孩子,眼看着都快坚持不住要辞工。
陈启睿吐口白气,缓缓说:“小宇下学期该进幼儿园,不能没钱。”
纪岑安当做耳聋,埋头做事。
纪岑安打算搬去城中村另个地方,动作尽快,也就等这边租期到时间。
房东不晓得她不续租事,中间还过来催次房租,让赶紧把下个月交,又说应该收押金,他早前忘收,让纪岑安下个月必须补上。
像是真觉得纪岑安非租这里不可,张嘴就不饶人,仿佛他是大善人,租房子给纪岑安纯粹是在行善积德做好事。
纪岑安不打算交房租,也不讲实话。
要收钱等下个月再来,到时给。
作威胁,孰知竟然没有。
这样也行,别都不要紧,这就够。
纪岑安颗心落地,见老头儿家子都安稳,当天就悄无声息离去。
当然,撇开杨叔,另外阿冲他们,纪岑安亦不再与之交际,还是逐渐远离。
各人有各有生活,大家不是个世界,没必要过多地往来。
“你白天挺闲。”陈启睿说,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纪岑安不作答,会儿才反问:“你不也空着?”
陈启睿发支烟递过去,实诚说:“嗯啊,但个人顾不过来
房东拿着没办法,也怕逼急她不租,叨叨半天还是空手而去。
这破房子能租出去间可不容易,同栋别租户已经有人不租,要是把她逼走,保不准哪个时候才能找到新租客,房东哪能愿意。
城中村里找新房子不难,几百块钱租房抓大把。纪岑安不出天就找到新住处,价格方面比较合适,不比这里贵多少。
她想着第二天就过去,可亦是这天,发生件小插曲,延误进程。
陈启睿第二次到网吧通宵,路过她身边停留片刻,状似无心说句:“阿冲家里出事。”
阿冲再给纪岑安打电话,纪岑安没接,冷落不管。
打电话也没什事,出于朋友立场问问而已。她不接,次两次……多几次阿冲自然就不打。
纪岑安下定决心推开那些杂七杂八,集中心思打工,专注郭晋云动向,另外算着房子租期,准备过几日就再物色处新租房。
不在固定房子里待太久,两个月已是极限,该转移阵地。
筒子巷房子不收押金,每个月按时交钱就可以,她随时都可以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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