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三不知,什么都答不上来。
纪岑安窝火,只觉打张林荣打轻了,眼皮子都跳了跳,但不会对无辜的人发脾气,沉默须臾,不得不再问了句:“姓张的给他们发工资了吗?”
新员工颔首,说:“发了的,算了账才走的,他们……”
听完前半句,后面的纪岑安就不管了,转身就离去,转出酒吧大门。
她到马路对面的租房里打探,可想而知,阿冲她们早都搬走了,不住那里。不知道是因为换了新工作才离开的,还是出于别的缘由。
回程几个小时,无需辗转隐匿行踪,不像刚来时那样。
进城后的第一件事,纪岑安先戴上帽子出门,悄摸到酒吧那里转转。
没正大光明现身,怕被发现或逮住,去了就隔得老远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没事了再进酒吧找人。
可惜酒吧里不见陈启睿了,调酒师早换了人,服务员也都换了。
张林荣缺大德,还有一件事没告诉她,那就是在那天的打架事件后,为了撇干净自身,他直接开除陈启睿了,让其滚蛋不要再回来,也辞退了阿冲,生怕波及自己的生意。
事,明面上也不会触及那道线,可实际上的操作就不一定了。
不说远了,凭那些有钱人的肮脏手段,纵使只是在阿冲他们工作上使一个小小的绊子,那也是很大的问题了。
刚离开城里那会儿,纪岑安更多的是放不下某种执念,心底里有点不该有的想法,但现在又加深了另外的担忧。
晚上,躺床上,纪岑安翻来覆去,久久睡不着。
突然有了记挂,难免会惦记。
没方向地晃荡一周,纪岑安什么都没找到,全落空了。她重新开机,给阿冲打了个电话,通是通了,但没人接。
一连几次都
酒吧里的布置还是原样,可只剩一个熟面孔。
纪岑安径直到后厨,找到之前那个新员工,也不拐弯抹角,上去就问陈启睿他们去哪里了。
新员工老实,被她那阴云密布的神情吓到,当是因为旧怨回来找事的,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了才欲哭无泪说:“好像是走了,不清楚,他也没讲。”
“阿冲呢?”纪岑安低声问,气得白细的手臂上都快冒青筋了。
新员工摇摇头,回答:“不知道,她跟陈启睿同一天离开的。”
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推己及人,还是做不到完全袖手旁观。
几乎一夜未眠,硬生生捱到天亮。
翌日大清早,纪岑安天刚蒙亮就起了,困意疲倦地穿上鞋子,麻利收拾一番就辞别主人家,假装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本来要待上一个月的,到这儿就早些走了。
主人家猜想她是忙,见其脸色略微苍白,还以为她家里真出了大事必须赶回去,当即也爽快,折回一半房租给她,并送她到车站,帮着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