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没挽留她,不像上回非要留她吃饭。
可能也是不想拖累别人,家三口给周围朋友们带来太多事,阿冲不愿意给纪岑安增添负担,宁肯她下回不要来。
也希望陈启睿他们块儿离开,别坚持陪着。
可惜陈启睿阴魂不散,打从最初就赖着,赶都赶不出去。
纪岑安下楼,到上次那个公园外路口等着。
治病是很艰难,各种支出远超想象,占大头费用有捐助方买单,可别方面,如日常生活等等,这些七七八八加起来也不少。
阿冲如今失业,时刻都得守在病房里,哪有精力赚钱。
赵启宏提出可以为这边请专业看护,接替阿冲,顾虑极其周到。可阿冲没要,拒绝,毕竟手边还有个孩子,总不能把孩子甩下不管,或是继续麻烦别人照看。
这些都是大家帮不,无可奈何。
问也没用,问也徒劳。
切除,还在准备手术。”
大部分人老都是身病痛,特别是年轻时干辛苦活儿,以前落下病根,保养不好,等年纪大就会排山倒海地显现出来。
阿冲老妈上次过来看病都还没这样,那时拍片好好,看不出问题,也就小段时间,再来又成另个样。
大抵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这操劳辈子还没享上清福呢,只脚却踏进鬼门关。
阿冲老妈都五十多,身子骨本就差,这里那里都虚弱,动手术俨然是大难题,能否成功真不定。
会儿,辆红色路虎揽胜停在马路边上,来接她。
是赵启宏,先前就在车里侯着,现在直接开过来,到就放下车窗,示意上去。
有事心照不宣,该怎做,不用说纪岑安也知道。
赵启宏亦不多话解释,告知目地在哪里,接着问她有什需要,以及还有没有另外事需要办
陈启睿问:“这次要待多久?”
纪岑安浓睫轻颤,含糊道:“不清楚,看吧,再说。”
两人在走道里站十来分钟,话没说上几句,回去时双双当没事人。
关于为何远走,陈启睿不关心,个字没问,纪岑安不提,不想谈及隐私。双方在这点上达成致,不会闹矛盾。
纪岑安只在病房里待个多小时,没多久走。
纪岑安还年轻,身体好,这辈子也就体会过次车祸,十几岁时疯狂作死玩跳伞滑雪赛车和骑马都没出过事,生病情况更是约等于无,她体会不这种悲剧,对此也不发表见解。
寡言少语,听到半就哑巴。
陈启睿直白说:“没钱,维持不下去。”
纪岑安问:“缺多少?”
“不知道。”陈启睿说,停顿片刻,添道,“治疗费没什,可以报销,主要是其它零碎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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