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床头白色枕头被推开,落到地上,孤零零掉在底下。
没谁去捡,不管。
纪岑安反倒理智些,见她不大对劲,也不紧逼,温声回道:“嗯。”
南迦压着声音,极力平复心境,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纪岑安没听进去,概不在乎。
她坦荡说:“是有。”
水般夜色迷蒙,有些东西渐渐就变味。
当然,纪岑安也是出于谈谈目,这和以往有着本质区别。
事实上,纪岑安都没做什,除抓住南迦手不让退开,其它方面全都规矩克制。
但正是这个动作,犹如被打开什禁制,触及逆鳞,南迦霎时反应有点冲动,挣出只手后再扬……
没打准地方。
浴室里散发光线不足,阻碍视野。
纪岑安不让退开,反过来把她压着,说:“先讲清楚。”
“放开。”南迦说。
纪岑安不听,径直将南迦手臂向两边折,压在头顶地方,几近用抵着姿势完全控制住南迦。
几年如日臭脾气,执拗起来就说不二。
南迦也是个不服软,被挟着时候就来火,隐约有点回到当初两人争执时期,各自带身刺,谁都不退步。
被子裹着她们,翻动两圈,便裹得更紧,相互牵绊着,谁都挣不出去。没多久,双方就抛开最先争论不休事,转而向反方面进行。
纪岑安也烦,磨平性子显现,毛病又上来。她堵住南迦嘴,握牢对方手臂,不多时又是把手放在南迦身上,向下按按,将其摁床上不让乱动。
缺乏温顺和爱意,之后局面自是不会那愉快。
两个人都是心狠,不服输服软,亦不放过对方,不会收住,借此报复,没做什,但也有意让另方不痛快。
阿冲终究只是导火索,个无关紧要由头,作为种古怪隔阂引发她们俩矛盾。
南迦手打在枕头上,落在软和之处。
落空,只差点。
纪岑安没察觉到她异常,后瞬间再重新抓住挣脱出去她手。
南迦咬牙道:“纪岑安!”
终是有些脾气失控,不复原先那般稳重沉静,褪下大度成熟外表,露出潜藏在内里真实。
纪岑安以往就爱这样做,好似南迦是她所有物,因而只要吵上,她就绝不让南迦离开,不给冷静空间,没有后退余地,必须立即厘清。
十分强势,占有欲强,又神经敏感脆弱。
这般做法不能说是逼迫,可令人反感厌弃,次两次还能忍受,多几次就不行。
活生生人不是机器,做不到程序化地解决问题,有时其实分开阵子为好。
纪岑安从来不懂这个道理,当年如是,现在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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