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小区绿化率高,周围树木丛生,到处都是绿油油旺盛枝叶。凌晨夜晚露水重,三四点那时,树叶上就略微染上湿气,再过不久又凝上晶莹水珠。细小透明珠子渐渐汇聚,等到柔软叶片不能承受之际,倏地——夜露掉地上,在灰扑扑地面形成抹痕迹。
她们这期间醒次,睡得不安稳,也没那重困意,四点整以后才又陷进去,觉到天刚蒙亮时分。
不过彼时也不是起来时候,还早。
这几天纪岑安歇得够多,尽管夜里没怎睡着,可她状态还是不错,不至于就这蔫。
翌日,也是
良久,感觉到纪岑安要放手,南迦死死拉住她胳膊,轻不可闻地低语:“别动,就这样。”
纪岑安低头,“嗯。”
继续抱着,不分开。
难得这和睦次,两个人都顺着感觉来。
南迦趴纪岑安怀里,过会儿再翻身,转向落地窗那边。
前些年就想着南迦可以进学校,或者当任个什主席,那也算得上不错。
可惜南迦中途不听话,头就扑进商海中,与他期盼背道而驰,且越行越远。
南父不死心,舍不掉做生意带来好处,又抛不开原有“志向”,于是退而求其次,表示不阻拦南迦意愿,但唯要求是她最起码能找个徐行简那样,家世清白,有传承积淀底子,如果是从政就更完美。
不喜欢徐行简也成,可以换人,找谁随她意,只要是书香门第起步,别都是其次。
老太太这两年身子骨愈发差劲,没少进医院,老人家原本是不站南父那边,可自从上次又住院以后,却转换想法。
黑魆魆夜晚,外面没什看头,放眼瞧去净是沉沉片,几乎看不见事物样子,朦胧间能望见树木氤氲轮廓。
纪岑安又自后边搂住南迦,把手搭上来。
南迦侧躺着小憩,思绪仍旧烦乱,时半会儿平静不。
纪岑安默然贴在她背后,拨开乱糟糟头发,不多时再凑上去些,将湿润唇印在南迦白皙颈后。
南迦动不动,好半晌才往后抵抵,挨纪岑安更近点。对方也配合,收紧手臂,以绝对掌控姿态抱她,将她拥在身前。
老辈守旧,跳不出局限,所有小辈里最担忧南迦,想着她都三十还孑然身,始终挂念得很。
南父吃准女儿软肋,用情义和规矩压人。
虽然不吃这招,可南迦憎恶这切,长此以往,终归还是克制不住。
今晚到这里来……南迦有些分不清缘由,不知为何会朝这里找纪岑安。
她们分明是在冷战,眼下亦没有多余情爱成分,双方都是依照本能,遵从内心深处念头,在另个人身上寻求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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