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计划中止,这边直接请来知名医疗团队。
新任主治医生还是说着晦涩病情讲解,不做承诺。
南迦被破例放行进去两次,近距离看看越来越清瘦纪岑安。
对方十分安静,比以往都规矩老实。
时下时歇雨在第三天停,第四日是晴天。
在此期间,纪岑安还是昏迷,但状态不坏,维持得还行。
医院不给下步指示,没有要把人转出重症监护室意思,也不再给她们句明确答复。
但没有坏消息就是在往好方向进行,算是有希望。
南迦寸步不离。
透明窗户玻璃上沾着水,四下湿漉漉,落叶软趴趴铺洒满地。
雨在天黑之际停二十几分钟,冷意裹挟着水气席卷而来,南迦从楼上放眼看着灯火阑珊街道,听完电话,却没怎发表意见。
仍是寡言少语,律不起波澜。
无关紧要人是好是坏,公司发展,孙家云云,切都无足轻重。
纪岑安离开前将所有都托付给她,她那时也确实是在意,后来还被邵予白说动。但现在当纪岑安躺在病房里,以上种种又被推翻,再次变得没有意义。
病房门都不给进。
王女士在电话里证实这传言真实性,可不过多谈到这种三流东西,没把黄延年放在眼里。
即便生意场上利益为先,可对于黄延年这类无情无义阴险狗玩意儿,那也是唾弃且嫌恶心。孙家自此算是和黄延年断绝往来,以后不可能再有合作。
如今两个城市暗地里都比较动荡,之后估计不会特别安稳。
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安分守己那批都要接受检查,敢乱来就得付出代价。
邵予白又进出医院几回,成天不得空,有时是出去见人,有时是到外面透透气。她比南迦理智,可没到那程度,等不住,把担心表现在面上。
捱捱就再是天。
如同困在这里,经历轮白天加黑夜,后日与前天多大变化。
五天、六天……
周多。
老太太给南迦打电话,担心她。
南迦没搭理,个字没回。
作为晚辈,南迦从来都是温和且孝顺,只有这次例外。
不想理会乱七八糟人和事,概都抛开。
如她选择纪岑安那会儿,丢开所谓家庭和后果,味跟着那个人走,不留回头退路。
连带着,徐家这回不敢再做什,唯恐沾惹上裴少阳他们。
大家子忽然就变得极其低调,老实本分起来,不像原先那样。
但上头向来公正平等,可不会因此就和稀泥,该查还是要查。
即使徐家舅舅背地里真搞没勾结之类小动作,可他和裴家有过接触,那就避免不。
正义不会缺席,法治永远是道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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