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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念从洗手间出来,脸色泛白,眼眶是红。
姜瓷给她倒来温水,温念小口喝着缓解不适:“没事,只是孕吐。”
姜瓷:“要吐多久?”
温念:“也许三四个月,也许吐到生,不定。……还没出生就折腾,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乖。”
姜瓷目光晃动:“聊什?”
温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阿瓷,你不觉得们之间出问题吗?这些年越来越疏远,约你出来,你从来也不正面答应。无数次,都不敢开口,不想为难你,不想为难你找各种各样理由拒绝。……今天们把话说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们把问题解决,好不好?”
姜瓷沉默会,说:“有工作和家庭,你也有你,现在已经不是住在对门每天起结伴上学时候。生活重心变,要应付人和事也变,你把这个称为们之间‘问题’吗?”
当然不是这种原因,姜瓷和霍蓁蓁关系如既往,改变只是她们而已。温念都明白,眼神黯然:“阿瓷,最近常常梦见你,都是些过去事。醒来之后会想,曾经那粘着姜瓷,现在却不需要。不再是你最信任人,也不是你割舍不下人。”
这番话说伤感,温念还想继续,却忽然连呕几声。
蓁:“啊?”
姜瓷:“她怀孕。”
霍蓁蓁:“……卧槽!”
离开公司,雨势已经小,姜瓷打车去霍蓁蓁纹身店。街上积雨水,姜瓷下车时脚踩进水洼,整只鞋都湿。
她吸口气。
姜瓷:“你孩子当然会乖。”
她说着欲言又止,温念察觉到她踌躇,耐心地等她开口。
姜瓷下定决心:“对来说,你直都是很重要人,这个从来没有改变过。”
温念:“嗯。”
姜瓷:“……有做不好地方,以后都会
姜瓷紧张道:“你怎?”
温念捂住嘴,快步去洗手间。
洗手间外门帘晃动着,和温念种种过往,也在姜瓷脑海中回放。
是她让这份感情变质。温念只是不爱她,这不是温念错。她直在逃避温念,单方面切断两人关联,她自私只想着自己,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温念在这段关系里感受。
温念把她当妹妹,当亲人,从小到大,对她那照顾那好。
温念坐在店里翻画册,原先上咖啡被霍蓁蓁换成果汁。
霍蓁蓁冲姜瓷努嘴,姜瓷走去温念身边,温念听见脚步声抬头,见是她,立刻笑:“阿瓷,想见你真不容易。”
和姜瓷猜样,温念是故意借着纹身由头,兜着圈子要见她。
“公司不忙?”姜瓷随意坐下。
温念合上画册:“想和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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