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姜瓷:“温总还好吗?”
姜瓷:“今天下午出院。”
她不像是要阐述前因后果样子,鹿行雪也就没有再问。
头发吹
从上次沐浴液,到这次洗发露,都和鹿行雪用香水是同种香调,似近似远地勾缠着嗅觉。
香味很特别,姜瓷不太确定是哪种香,正走着神,忽然想起自己房间里那大箱彩妆护肤。
姜瓷挺直腰背:“鹿行雪,房间里那个纸箱……”
“是给你,都是品牌方送,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些牌子,所以就挑点。”鹿行雪说。
姜瓷:“……点。”
姜瓷:“现在还晕不晕?”
鹿行雪:“晕,没什力气。”
她头发还没吹干,她说晕,没什力气。姜瓷伸手去拿风筒,想为她代劳。
“自己可以。”鹿行雪察觉她意图。
姜瓷:“你病,们生活在起,不是应该相互照顾吗?”
姜瓷拌西兰花,又清炒盘胡萝卜丝,看看时间,鹿行雪睡个多小时,不知道醒没有。
她解下皮筋,对着镜子整理头发,然后才上楼去看她。
鹿行雪房间里,纱帘拉开,整面落地窗没有遮挡,室阳光,放眼出去,天高云阔,碧空如洗。
穿着白色长睡裙鹿行雪坐在深色地板上,举着风筒在吹头发。她微微侧着头,颈项略垂,修长手指在发间穿行,偶有微芒闪烁,是她戒面上钻石。
迎着光,她几乎白到朦胧,海藻般黑发丝丝缕缕飞扬。
她称那大箱是“点”。
鹿行雪听出她言外之意:“你可以自用,也可以送人啊。”
姜瓷:“谢谢。”
像鹿行雪每次都大大方方收下她礼物样,姜瓷也没有推拒,只是慢腾腾梳理着手中长发:“昨晚放你鸽子,没想到还有礼物可以收。”
鹿行雪回头,对视间,她说:“有。”
类似话鹿行雪也说过,姜瓷搬出来,她果然没有再坚持,眼底浮现淡淡笑意:“过童年期,除发型师,还没有其他人给吹过头发。”
姜瓷跪坐在鹿行雪身后,开风筒,将鹿行雪黑发抓在手心,触感湿凉。
——你多宠宠她,姜琳话不知怎忽然闯进脑海。
姜瓷心情瞬间就微妙。
风筒风带着热意,吹走发丝上湿气,洗发露香味逐渐在空气中弥漫。
这副画面美得过头,姜瓷站在门边,犹豫再三,还是敲敲门,出声打破这方安谧:“你醒?”
鹿行雪关风筒,转身回应她,带着鼻音,沙沙哑哑:“出很多汗,就起来洗澡。”
姜瓷上前:“退烧吗?”
鹿行雪:“退。”
离得近才看清她眼圈都是红,娇柔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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