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琛有些不耐烦：“
们什
时候说过冲水前要提前说
声
？”
“就现在开始，以后冲水也要说
。”
封琛不想开口，觉得这样有些傻，但他听得出颜布布确很害怕，便在将头伸到水柱下时，提前说句：“冲水。”
“知道。”
“哥哥。”
“嗯。”
“哥哥。”
封琛正在冲头发，没有听见，颜布布顿时提高音量：“哥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等到澡堂人都散去，保洁员战战兢兢地进男澡堂，用水管冲刷干净地上残血，再战战兢兢地离开。
颜布布身上还全是泡沫，但非常抗拒进入男澡堂，封琛便将他放到洗衣台上站着，去开水器那里接半盆开水，再兑上冷水，将他身上泡沫冲掉。
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还在澡堂木柜里，封琛只去拿来颜布布干净衣服，帮他穿上后，让他先回房间去。
“那你呢？”颜布布问。
封琛说：“还没有洗澡，洗澡就回去。”
这里。
团混乱中，门口传来三声枪响，伴着空间回声，震得人耳膜隐隐作痛。所有人都停下继续往前拥挤，混乱场面如同被按下暂停键。
“出来。”
几名士兵奋力将门口人拉出去，再分开后面人群，林少将大踏步走进来。
封琛抱着颜布布站到侧边，看着林少将径直走到男澡堂门口，毫不迟疑地抬枪，対着里面扣下扳机。
“哥哥！”颜布布顿时大喊声。
“在啊。”
颜布布松口气，接着便问：“刚才喊你为什不答应？”
封琛抹把脸上水：“刚才在冲水，没有听见。”
“你冲水之前说声要冲水啊！但是你没说。”
现在澡堂里个人都没有，很安全，他正好洗澡。
颜布布现在才不想离开封琛，便道：“那，那就在这里等你。”
封琛洗澡时，颜布布就站在男澡堂门口。刚才那中年人在澡堂里撕咬人幕还历历在目，他不敢进去，但也不想离开，就只能站在门口，眼睛从隔间帘子下方，盯着封琛露出截小腿。
“哥哥。”
“嗯。”
声枪响后，男澡堂里瞬间安静，几名士兵冲进去，很快就抬出来个人。
人群纷纷后退，让出更加宽敞通道，封琛眼便看清，他们抬着正是那名蓝衫中年人。
他身上蓝衫已溅满鲜血，只不过都是别人，那张脸依旧狰狞可怖，额头正中却多个弹孔，往外汩汩淌着紫黑色血。
从屋外又冲进来队士兵，抬上澡堂里三名被咬伤人，小跑步地出大门。
人群依旧鸦雀无声，林少将也走向门口，却又在门口突然回头：“今晚九点，蜂巢所有人去底层广场集合，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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