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布布心急如焚,对着那铁门踢打推搡,嘴里高喊着哥哥,喊着喊着便绝望地哭起来。
“哎!谁在那里哭?那小孩,小孩。”楼外突然传来道男人声音,还有手电筒光对着上面摇晃。
颜布布立即停下推搡铁门,哭声戛然而止,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阳台外。
接
厚墙左右像是两个不同世界,医疗大厅喧嚣吵闹,这边却安静无声,走廊灯光昏暗,如同座寂静坟墓。
阳台左侧是整排病房,颜布布将这层走遍,发现那些房间都是空,里面没有住着人。
他周身滴着水,鞋子发出吱嘎吱嘎水声,又到第三层。这排依然是整层空房间,里面病床只剩铁架,连床单都没有,显然都没有住过人。
当颜布布去往四层时,却发现楼梯口有道铁门,封死上行去路。他伸手推门,门扇锁得紧紧,趴在门缝处往里看,什都看不见。
“哥哥,哥哥。”颜布布对着铁门里大喊,声音在死寂楼层里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认识哥哥吗?他叫秦深。”颜布布语气急切:“他今天白天发烧,就被带到这儿来看病。刚才把楼里都找遍也没见到他,叔叔你知道他去哪儿吗?”
“发烧?”病人神情迟疑起来,“刚才听到医生在说……军队不让带走发烧人……怕在紧急通道里出事……变异。”
颜布布连忙摇头:“哥哥不会出事,林少将说他两天就会好,还给保证。这已经过去天,可以去接他。”
“林少将说啊……”病人听他这样说,便伸手指向左边:“发烧人……都在那栋楼……你去那儿找……”
“谢谢叔叔。”
他抓着铁门使劲摇晃,铁门发出咣咣重响,却依旧紧闭。
这扇铁门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做,风格很粗糙,和这栋结实规整大楼格格不入。
门扇就是整块生锈暗黑色铁板,和墙壁相连部分有明显电焊痕迹,就连门锁都是最古旧那种铁锁,门闩头在门上,头伸进墙壁里。
颜布布推搡会儿铁门,又趴在阳台上往外看,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帮忙。但这里什人也没有,只看见片微微晃荡洪水,折射出楼上映下去光。
洪水已经差不多淹没底层,水线正朝着二楼爬升。
病人看着颜布布蹚着齐腰深水往左走,又问道:“……那等会怎出来啊……”
颜布布没有回头,语气却分外坚定:“哥哥会骑鱼,他能带走。”
病人:“……”
左边是条长阳台,尽头处便是楼梯,颜布布顺着楼梯往上爬,到二层。
这边虽然和医疗大厅是栋楼,却是分开独立区域,中间隔着层厚厚水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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