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裳看着她眼底
哀求，眸光复杂地与她对视。
良久之后，她低低地叹：“囡囡，
是皇后，也是戚家人，你明白
？”
容晴摇
摇头：“不要听那些贤良淑德故事，
容晴听见那声‘容贵妃’，唇角扬
下，又努力压下去，“大人大量？满宫上下都知道，最是记仇，小肚鸡肠，大人大量这词可不是……”
正在这时，戚云裳忽而凑过去，亲在她唇边。
下子把容晴剩下话都亲没。
戚云裳见状，眼底晕上笑意来，抬手拈起朵花，别在她鬓间，抿抿唇，又夸道：“咱们贵妃娘娘安静样子，真是人比花娇。”
容晴：“……”
裳哪能不知道她脾气，知道她是在因为选秀之事同自己怄气，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容晴却站着没动。
戚云裳笑下，语气温柔地好像能滴出水来：“花儿虽然不是什金贵，可这花汁却要用在金贵人身上，自然是要仔细些，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容晴阴阳怪气地笑声，“妾身倒是想知道，皇后这是准备笼络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妃子啊？竟舍得下如此血本，也不怕累坏自己身子。”
戚云裳安静地跟她隔空对视。
两人个在窗边，个在殿门口。
知道戚云裳这不是夸人话，她气鼓鼓地抬手摘下花，却又舍不得丢，就在手里轻轻捏着，瞪着戚云裳好会儿，她也放软声音：
“姐姐。”
容晴眼中难得染上点哀求意味，姿态也跟着放低，像是撒娇，又像是祈求：“不要再让那些女人进宫，好吗？”
“如今你身子不好，皇帝又朝三暮四，若是那些莺莺燕燕再多些，免不就有人怀在你前头，若你孩子不是皇长子，将来又要有多少杂种威胁你们地位？”
“你就听回劝吧，姐姐，把你善心留给你自己，好？”
僵持许久之后，戚云裳率先叹口气，主动往荣晴那边走，抬起手去拉她垂在身侧手腕，起初没拉动，直到她低低地说：
“让看看，先前就瞧见你这指甲边掉块颜色，直想着给你补补。”
容晴指尖动动，先前坚持力气忽然被抽走样，不由自主地随着皇后动作朝她抬起，唯有嘴上还不依不饶：“是？娘娘眼睛不都黏在那些秀女身上，会儿夸她们面善，会儿夸她们身子爽利，竟也能抽空注意到这小小贵妃？”
戚云裳拉着她往窗边走去，听见她这些话，心中隐隐在痛，面上却还是笑着：“好，你明知说不过你这张嘴，贵妃娘娘大人大量，就饶吧。”
“再说，这宫中除容贵妃，谁又能配得上这大红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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