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从脑海中闪而过,许娇又想到身边郑芷虞,不由微微抬眸,看着站在身边、似护着自己这道红衣身影,思绪不由出现点困惑:
那郑芷虞呢?
她是怎保持这样与人类近乎无二状态?
如果不看她那些奇异类似穿透物品、瞬移样能力,还有这僵硬表情控制,她和这些情绪综合体鬼怪真太不样,她太像人。
许娇没发现自己在这样紧张时刻走神。
许娇这才发现,郑芷虞在跟自己之外人说话时,原来声线也能这样冷冽,而不是那副每时每刻连鬼都要被她勾走魂魄样子。
听见郑芷虞话,那女人看看她身上这血红色嫁衣,又看看许娇,半晌后仿佛明白什,偏下脑袋,缓慢地道:
“……懂……她是你看中……”
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反而允许道:“好……不会动她……那你们来,是……做什?”
这个问题郑芷虞回答更快:“帮你实现你心愿,但是你得支付报酬。”
面前,本想将这个灵魂闻起来极其香甜人吃掉,却摄于她身侧厉鬼存在,只能在不远地方停下,侧对着两人,露出张极其苍白侧脸上。
紧接着,她用种恨不能将许娇直接吃掉恐怖眼神打量着她,与此同时,缓慢、几近气音嘶哑声音响起:
“……确实很感谢你帮忙……”
“将这样人送到跟前……”
“只要能将她吃下去,就能够报仇……是不是?”
她也没有意识到,郑芷虞
苍白半张侧脸上,女人含着怨气眼睛动动,似在判断郑芷虞这话可信度,她总是看郑芷虞身上那件嫁衣,目光在这漂亮红衣上打转,不知是羡慕还是畏惧,过良久,才重又听她回应:
“……不必……”
她像是有太多话说,眼睛里情绪瞬间涌上来许多,那其中有痛恨、有怨念、也有嘲讽,许娇从没在人类身上看过这样全然负面眼睛,分神想想,或许是因为鬼怪这种东西,只是种负面情绪集合产物,所以才能够将这些糟糕存在集于体。
这想想,人死如灯灭,是真不复存在——
死之后无论再有什,似乎都不再是原先那个人。
许娇没有吭声,静静地与那只纯黑、被怨念充斥眼睛对视着,却不受那眼中极其糟糕情绪所影响,兀自冷静地坐在那儿。
郑芷虞却是盯着不远处那人身上只染小部分血色看,等这极嘶哑难听声音落下许久之后,出声接道:
“你可以试试——”
“只要你敢碰她下,不介意把你物理超度。”
这声音不轻不重,其间蕴含威胁却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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