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
哭泣声夹杂听不清楚小声呢喃，孔希颜用干毛巾替她擦
擦脸上水渍，看她睡不安稳样子，内心复杂。
不知过多久，她手机响。
孔希颜忙接起电话。
是王海宁打过来。
她开口说道：“希颜，过两天
们见
面，有些事想和你说。”
迟晚照回头。
孔希颜张张口：“海宁她……”
迟晚照深深看眼孔希颜：“当初就说过，会告诉她爸情况，至于来不来，是她选择。”
“可以接受她选择。”
孔希颜看迟晚照眉宇间荡着认真点头：“快去吧。”
雪花飘洒在众人身上，开车司机很快就拿着伞下车，他看着孔希颜又看向迟晚照和迟萱，面露纠结。
孔希颜从他手上拿过伞走到迟晚照身边。
迟萱已经蹲在地上崩溃哭出来，迟晚照也蹲下身体抱住她，孔希颜就站在两人身边帮她们撑伞。
她目光瞥向公寓处。
二楼落地窗前也蹲个人影。
迟萱显然不想放她走，她手死死拉住王海宁衣袖，五指用力，身体哆嗦。
王海宁被她拉住，也没动，两人就站在那里任寒风肆意从身边刮过。
气氛时僵持住。
天上有开始飘起来鹅毛大雪，孔希颜仰头看眼，听到迟晚照开口声音。
“喂，大哥。”
找到你。”
“也许那时候，爸还能看得见。”
“也就不会现在……”
“他这辈子遗憾……是造成。”
王海宁拧眉：“迟萱，不是你。”
孔希颜悄悄蹙眉。
“好。”
她简短应下。
迟晚照匆匆离开公寓。
整个房间顿时又安静下来。
迟萱还在床上嘀嘀咕咕说道：“爸……”
“王海宁……”
“你去好吗……”
迟萱哭不知道多久，最后哭晕过去，迟晚照打横抱起来她，将她放在后车座上，孔希颜紧跟着上车。
迟萱这副样子是没办法去医院。
迟晚照直接让司机去别墅，孔希颜知道她心里担忧迟萱，她和迟晚照说自己留在公寓照顾迟萱，让她赶到医院去。
房间里很沉闷，迟晚照绷紧脸，抿着唇应下：“好。”
孔希颜见她要走倏然站起身喊道：“小晚。”
“好。”
简短两句话，她便挂电话，孔希颜见迟晚照走到迟萱身边，她拿下迟萱手，慢声道：“爸走。”
“刚刚。”
迟萱往后退步，手垂下来。
王海宁未置词，她提步往公寓里走去，身影挺得笔直。
“也不是任何人。”
“他遗憾是他自己造成。”
“就算你们迟家找到，也不会过来见他，你明白吗？”
迟萱摇着头：“不明白。”
王海宁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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