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律法规定,家中长辈有触发律法者,子嗣可为父戴罪立功。”吏员
李茹立刻看向吏员。
“案子破,税银已经追回。”吏员回答。
“税银追回?哈哈,好,好!该死妖孽,竟敢劫大奉税银。”
许二叔颇为振奋,笑完又觉得,依照大奉律法,税银固然追回,可他渎职也是真。
追回税银又不是他功劳,朝廷怎会免他死罪?
“就说咱们家新年是人中之龙,当年让他习武,你不答应,非要让许七安那小兔崽子练武。”
“娘,兔兔好可爱,想吃兔兔。”幼女仰起小脸蛋,啃着自己小指头,眼里写着“馋”字。
“成天就知道吃”脾气躁李茹下意识骂句,看着小脸脏兮兮幼女,脸色随即柔和,“乖,马上就有兔兔吃。”
许平志懒得跟她解释‘你儿子没有习武天赋’这件事。反正不管说多少遍,结发妻子都会自动忽略。
当妈眼里,儿子永远是最优秀。
个意思啊?
“可以离开?你刚才说可以离开。”许平志时间难以置信:“怎回事,你们不是带出去斩首吗。”
“不知道。”狱卒没好气道:“这是上头命令,想知道自己出去问。”
李茹茫然忐忑,牵着两个女儿,家人沉默跟在狱卒身后,朝廊道尽头走去。
“老,老爷不会是骗们吧?”
即使从宽发落,也是流放边陲。
“许大人,这是你官袍,收好。”吏员将之前拔下来八品武官绿袍奉上。
竟然还官复原职许平志意识到不对劲,边接过官袍,边沉声道:“这位大人,可否为本官解惑?”
官袍在手,这声本官说出口都有几分底气。
按道理,就算免死罪,也不该是官复原职。
到签字画押之处,许平志从府衙吏员手中接过笔,手指微微颤抖,签完名字,按手印,许平志感觉自己得到某种升华。
就像深埋地底种子钻出幼苗,见到阳光。
世界忽然变如此美好,明明个铜板都没有多出来。
妻女则不需要署名,仅是按手印。
许平志按捺不住内心好奇,拱手道:“这位大人,不知,不知为何免等罪过。”
“岂会如此儿戏。”许平志身上带伤,走路撅拐,他也头雾水,有大难不死喜悦,也有搞不清楚状况茫然。
李茹心里动:“是新年,定是新年这几日在外奔走,帮们打点关系,才让朝廷网开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激动道:“老爷莫要忘,新年老师,是元景18年刑部侍郎。”
元景18年都二十多年前许平志觉得不对,又想不出除此外,官场没大靠山自己还能指望谁。
“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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