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呼吸声下子粗重起来,“宁宴,你说清楚,说清楚”
许七安喝口茶润喉,“也许这不是入宅偷盗案,而是偷情杀人案。张杨氏背着丈夫偷汉子,*夫要是外面汉子,要是死者儿子。两人趁着死者外出收租,双方秘密幽会。谁料到死者竟然提前归来,当场捉*,双方起冲突,于是*夫怒之下,抓起花瓶或者其他钝器,打死死者。”
“张杨氏和*夫匆忙处理现场,并将死者拖到院中,伪装成贼人入宅偷盗。”
“*夫既然要幽会,所以提前踩过点,摸清夜巡士卒规律,这才没有被御刀卫士卒遇见。如果贼人真是求财话,就绝不会选在那天晚上动手,而是会等死者把收租来银子兑换成银票,揣入兜里就能带走。”
“张杨氏给出说辞,正好是借收租东风,把你们想法往‘求财’这个方向带。”
“除非凶手当时没有趁手武器。”许七安道。
王捕头眼睛蓦地亮,像是捕捉到什,但还没悟通透。
“还有最后点,也是比较在意。”许七安看眼卷宗:“死者家人带回县衙问审时,张杨氏因为久跪,忽然昏厥,大夫诊断后,发现她怀孕。”
“是遗腹子。”
“真是可怜,孩子没出生就没父亲。”
不需要他们回答,许七安就知道答案,不是‘有’或‘没有’,而是不知道。
捕快们没有去查这个。
“宁宴,这个有什好争。”有人不服。
许七安没有回答,看向皱眉沉思王捕头,继续道:“死者是被钝器重创后脑而死,对吧。”
王捕头点头:“当场死亡。”
满屋子捕快,瞠目结舌。
“这,这单凭看卷宗,就能判断出凶
吃瓜群众令人讨厌,你下下插嘴。
“张杨氏嫁给死者有小十年吧,怎独独在这个时候怀孕?”许七安等他们结束,才有开口机会,
“也许孩子根本不是死者呢?”
男女身体健康正常话,不可能十年不生孩子,除非刻意避子。
其中方必定身体有问题,所以难以孕育子嗣。而以古代治疗不孕不育技术,虽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成功率肯定很低。
许七安道:“有个疑问,为什是钝器,凶手干着这种勾当,身上自然是带武器。刀剑杀人岂不更加干脆利索?”
偏厅内静静,显然,大家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小李猜测道:“或许贼人最初并不想杀人?”
“不对!”
这回,不是许七安反驳,而是王捕头,他站起来,眼睛微微瞪大:“钝器击中后脑,击毙命,是起杀心。”
他坐回椅子,喃喃道:“是啊,为什是用钝器,为什不用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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