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元景帝哪有这多银子供他疯狂撒币?
他没问这个问题,回到船舱吐纳,恢复精力。接近午时,已经饿饥肠辘辘。
出房间,听见甲板热闹攀谈,原来是船工网上来许多肥美河鱼,撒在甲板上,活蹦乱跳。
由姜律中带头,宋廷风等二十名铜锣在旁凑热
姜律中看几眼,恍然道:“般这种情况,是商家不打算过榷关,烧货物准备返航。”
“马上就到京城,为何要这般?”许七安不理解。
“呵,朝廷在运河设置重重榷关,每过关,便交次税。交着交着,很多商家就会发现,即使到目地,卖出货物,赚取银子还不够交税。所以干脆烧货物返航,因为你若载着货物,返航时还得再交次税。空船则不需要。”姜律中感慨道:
“沿河焚烧货物,这是常有事。”
“吃相竟如此难看。”许七安扬眉。
报以微笑:“承蒙吉言,嗯,为什要改换旱道?”
“是陆路。”姜律中纠正,随后解释:“青州虽与云州相邻,但两州之间没有相连运河,如果要走水路话,得绕过隔壁沙洲,还不如走陆路来得快。”
前朝曾经大兴水路,开凿运河,分别修两条贯穿南北、东西大运河,其中支流数之不尽,方有如今大奉发达漕运。青州与云州反而没有运河相连?
“没有水路?”许七安表达疑惑。
“本来是有,云州与青州有条支流相连,但十几年前,河水忽然改道。”姜律中解释。
“还有更难看,因为小商家负担不起漕运关税,只能依靠漕运商会,那些商会会把货物低价吞下来,再高价卖出去。就拿你曾经在太康县接手过硝石矿举例,当地灰户采石烧灰,京城吃不下那大量,便只能运到各州贩卖,但关税那重,他们无力承担。
“商会就趁机低价收购石灰,通过自己渠道运送出去,灰户们只能得成,甚至更少利。勉强果腹。
“这背后牵扯利益难以想象,即使是魏公也顾虑重重。”
许七安沉默。
他想到另外件事,元景帝修道炼丹,开销巨大,而这些银子并不是从户部走,都是他自己小金库提供开支。
改道啊许七安缓缓点头。
水利工程从古至今都是个让朝廷头疼问题,时不时泛滥,时不时改道。即使在前世,洪灾依旧令人头疼。这男人改道还好,顶多穿肠过肚。河水旦改道,危害千里,百姓遭殃。
这时,前方升起道黑烟,许七安极力远眺,发现是艘小船停靠在岸边,几个人正在烧着货物。
“这是怎回事?为何要燃烧货物?”许七安沉声道。
他第反应是有人为非作歹,毁坏商家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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