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红袖娘子看不起咱们这种粗俗武夫。”许七安说。
“那是你没表露身份,你要告诉她你就是写出“暗香浮动月黄昏”大才子,她还不急着自荐枕席。”宋廷风回答。
许七安就有些纳闷:“既然这样,你怎不帮说?”
宋廷风冷笑:“狗屎,老子嫉妒都来不及,替你扬名,然后眼睁睁看着你又睡花魁?”
“你不也天天风流快活。”
“臣查阅禹州漕运衙门沉船卷宗,发现十年内,沉船次数总共四十三起,丢失铁矿两百万斤,数额之巨,令人发指。国贼无声无息间,榨取大奉国祚,敲骨吸髓,叫人不寒而栗。
“禹州州之地,十年内便丢失两百万斤铁矿,大奉十六州累积话,又将是何其庞大数额?臣请陛下彻查大奉各州漕运衙门趸船倾覆事件。
“前工部尚书勾结巫神教,暗中扶持云州匪患,恐有谋逆之举。
“此外,铜锣许七安机敏过人,能力出众,乃国之栋梁。此番破获趸船案,此人当居首功。
“云州之行凶险莫测,微臣必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姜律中望着他背影,心说,这小子是喝高吧。尽说些糊涂话,而且,炼精境武者早已寒暑不侵,却装出副饥寒交迫模样。
许七安进房间,关上门,自娱自乐发抖,快速奔上床,把被子卷,假装自己生活在阴冷潮湿南方。
按照地理位置来说,禹州虽然不是沿海,但也是南方。与京城刮骨寒风不同,禹州冷是贴着肌肤,钻入毛孔。
这让许七安想起上辈子生活南方,大冬天洗澡,关热水抹香皂,边抹边发抖。
洗完澡穿衣服,穿着穿着,鼻涕就流出来。
“能样吗。”
“关灯全都个样。”
“是吹灯吧。”宋廷风纠正道。
油灯
次日黄昏,行人离开禹州,继续乘船赶赴云州。
白天许七安带着虎贲卫和打更人同僚,在城里采购些时令蔬菜、酒水、米粮等物资。
走是漕运衙门账,相当于白嫖。
当天夜里,船上伙夫给钦差队伍做顿丰盛晚宴,酒足饭饱后,许七安盘坐在房间里吐纳。
“宁宴啊,你昨儿没睡禹州教坊司花魁,真是太可惜。”宋廷风都替同僚感觉可惜,那好鲍,说不要就不要。
可惜练气境武者体魄强悍,等闲是不会觉得冷。即使泡在冰水里,顶多也是感觉冰凉。
裹着被子,许七安安心进入梦乡
烛光如豆,摇曳着昏黄光晕。
张巡抚坐在案前,提笔,书写折子:
“臣路过禹州,无意中察觉到起贪污案,禹州漕运衙门纲运使严楷,指使当地帮派黄旗帮杀害护船卫队,贪墨铁矿,偷偷运往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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