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褚采薇又哭道:“老师,许七安死啦。”
她有个习惯,就是遇到伤心事,便会来监正这里哭诉。就像孩子受委屈,就会找父母哭诉。
“你刚踏入六品不久,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
“那,那你刚才说话是当老师该说吗。”褚采薇哭哭啼啼。
“为师说好事,自然是好事。”监正道:“前年,为师赐你脱胎丸,你吃没?”
“什脱胎丸啊。”褚采薇抹着眼泪。
“脱胎丸,甲子只炼出三颗脱胎丸。元景帝那小子求为师,为师都不给脱胎挖丸。”监正更加生气。
“哦,在包包里。”褚采薇抽抽噎噎说:“你不说都忘,又用不到那东西。”
褚采薇手抖,糕点跌落在地
观星楼,八卦台。
褚采薇垂头丧气踏着台阶,来到观星楼顶层。
鹅毛大雪飘荡,八卦台积薄薄层雪,监正盘坐在案前,方圆三尺,片雪不落。
褚采薇在监正身后停下来,委屈哽咽道:“老师”
这里空落落
“下雪呢,喜欢雪天,应该等雪停,便可以跟师兄们打雪仗,还可以堆雪人,堆雪马。”
怀庆公主住处,温暖茶室里,褚采薇捧着杯喝茶,吃着糕点,望着窗外大雪。
她梨涡浅浅,很享受惬意午后,有热茶,有好吃糕点,还可以看雪。
怀庆公主穿着白色宫裙,早已寒暑不侵她,穿是凸显身段夏装。
监正点点头,笑道:“记住,你把脱胎丸送给许七安。”
“没有。”
“你送。”
“没有呀,在包包里。”
“闭嘴,你送。以后有人问你,你就这说。”
“从小到大,每次有师兄欺负你,你就哭着跑为师这里来告状。”监正没有回头,笑着饮杯酒。
“没有师兄欺负。”褚采薇瘪瘪嘴,哇声哭出来:“许七安死,许七安死,好难过”
监正沉默片刻,扭头望着南方,似乎在专注看着什,突然轻笑声:“好事。”
褚采薇哭更凶,用力跺脚,边哭边骂:“糟老头子,臭老头子,朋友死,你还说好事,你怎不去死啊。”
“怎跟老师说呢?老师活五百年,还没活够呢,要向天再借五百年。”监正生气道。
对于闺中密友唠嗑,她不加理会,手里握着书卷,眼睛却望着大雪发呆。
“怀庆公主,你怎回事呀,这些天魂不守舍。”褚采薇感觉到自己被漠视,心里很气。
黑亮眸子里,映着片片洁白雪花,怀庆幽幽道:“采薇,本宫代你写信,恐怕交不到你手中。”
褚采薇没心没肺吃着糕点,问道:“为什?”
“他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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