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那简单,官场上勾心斗角,门门道道,他缺乏经验,段位也不够,好在有根大粗腿可以抱。
进浩气楼,茶室里,许七安把事情告之魏渊,求助道:“请魏公教。”
魏渊握着茶杯,沉吟道:“没有收到宫里来通知,这意味着陛下不想知道,至少不想让即刻知道。”
许七安脸色变:“是陛下要搞?”
“搞这个字何其粗俗。”魏渊嫌弃道,随后摇头:“你们许家兄弟,还不够格让陛下亲自下场,应该是遭人弹劾。
许七安嗅到阴谋气息,沉声道:“是陛下要查?”
吕青看眼堂内吏员,低声道:“本官不知,许大人也莫要妄加揣测。”
“是失言。”
但这点很重要啊,如果是元景帝想搞二郎,那就不好处理,二郎前程几乎毁于旦。货于帝王家,帝王家不要,读书人就废许七安心说。
“多谢吕捕头提醒,本官急于处理此事,不便留你。”
转头去马棚,牵来小母马,便看见府衙总捕头吕青,带着两名快手,步伐匆匆进院子。
“许大人。”
双方迎面碰到,吕青面露喜色,继而被焦急代替,连声道:“府尹让来通知你,许会元有难。”
“知道,他不久前已被刑部人带走。”许七安沉稳点头。
“看来还是刑部人快步。”吕青叹口气。
“至于目,首先,按照历届科举舞弊案例子,既然是舞弊,那必定有考官泄题。本次春闱三名主考官,分别是东阁大学时赵庭芳、右都御史刘洪,以及武英殿大学士钱青书。其余小杂鱼暂且不顾。
“三位可能泄题主考官中,钱青书先排除在外。”
许七安皱眉:“为何?”
魏渊回答:“
“许大人送送吧。”吕青意有所指。
两人离开刀堂,并肩往府外走,吕青压低声音,说道:
“许大人最好去趟刑部,人到刑部手里,就任人拿捏。迟,恐怕什都招。言尽于此。”
吕青自幼习武,在府衙任职多年,类似案件见过不少,对官场上猫腻清二楚。
送走吕青,许七安扭头进浩气楼,求助魏渊。
“吕捕头里边请,正有事要请教。”
许七安打消去马棚念头,引着吕青返回刀堂。
吕青接过吏员奉上茶水,象征性抿口,开门见山道:“陛下降旨,要查许会元科举舞弊。”
“科举舞弊”四个字,让许七安眉心跳。
二郎那首《行路难》确实是给他,但这算不算科举舞弊?考题是押中,押题这种事,朝廷不支持,但也从未禁止,儒林里常有押题习俗,严格来说,不算舞弊不,问题本身不是舞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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