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应该是黄金浇铸高台许新年躬身作揖,给出自己理解:“为陛下效忠,为陛下赴死,莫说是黄金浇铸高台,便是玉台,也将唾手可得。”
元景帝缓缓颔首,脸庞笑容愈发深刻:“不错,朝廷向来赏罚分明,绝不亏待功臣。朕也如此。”
他接着说道:“许会元诗才不输兄长,《行路难》自是你所作。至于经义和策论,殿试之时,朕会
“不是舞弊是什?”
“正是!”秦元道大声说。
许新年充耳不闻,霍然转身,朝着元景帝低头,作揖,声音愈发高亢,响彻殿内: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大理寺卿呼吸滞,怔怔看着许新年,只觉得脸被无形巴掌狠狠扇下,股急火涌上心头。
简短句,于众生心中勾勒出幅栩栩如生攻城图。敌人滚滚而来,宛如黑云压顶。城墙上,守军铠甲闪烁着阳光,严阵以待。
许新年回首,目光徐徐扫过诸公,吟诵道:“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满朝勋贵愕然望来,这书生从未上过战场,却为何将战场景象,形容如此贴切,如此深入人心?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好个霜重鼓寒声不起,本侯仿佛又回到当年,马革裹尸,戍守边关岁月。”威海伯如痴如醉,大声赞叹。
诗,朝堂诸公们等着呢。”
誉王脸色沉。
对此,大臣们神色各异,有担忧,有快意,有面带冷笑,有冷眼旁观。
在片静默中,许新年高声道:“不需要炷香时间,学生多谢陛下开恩,给予机会。大哥许七安乃大奉诗魁,作诗信手拈来。
“自然不能给他丢脸。”
孙尚书等人同样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绽放。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元景帝悠然回味,继而露出笑容,龙颜大悦:
“好诗,好诗。不愧是会元,不愧是能写出《行路难》才子。”
那语气和神态,任谁都能看出,陛下心情极佳。
顿顿,元景帝问道:“不过,这黄金台是何意?”
其余勋贵同样沉浸在诗词魅力中。
文官则皱着眉头,不悦扫眼粗鄙武夫,厌恶他们突然出声打断。
孙尚书看眼左都御史袁雄,袁雄茫然看向兵部侍郎秦元道,秦元道则脸色铁青看向大理寺卿。
四个人无声交换眼神,心里沉。
大理寺卿沉声道:“此诗固然不错,但与忠君何干?你写不过是沙场戎马,堂堂会元,竟连诗题都无法契合。
嗯?!
突然间如此自信?
朝堂诸公,誉王以及元景帝同时愣。
紧接着,抑扬顿挫声音,在内殿响起: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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