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很愤怒,不追责,是看在魏渊面子上。但你若是认错,到军营外头跪两
就是这狂。
刘御史脸颊肌肉抽动,怒不可遏,偏偏拿他没有办法。他非主办官,更非巡抚,无权处置护国公。
更不可能在楚州与对方硬碰硬,没那个资本,能做只有回京后,狠狠弹劾护国公。
“走吧!”
杨砚转身,打算离开。
并不是说出营就出营,相应辎重、器械等等,都是有迹可循。
碍于镇北王对楚州城掌控,未必会留下蛛丝马迹,但该查还是要查,不然使团就只能待在驿站里喝茶睡觉。
“什血屠三千里!”
阙永修拍桌而起,吓刘御史跳。
这位护国公大步走到杨砚面前,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本公追随镇北王,镇守楚州十几年,是你这个魏阉狗螟蛉之子,说查就查?”
进入大院,于会客厅见到楚州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
阙永修有着极为不错皮囊,五官俊朗,留着短须,只不过瞎只眼睛,未存独眼眸光锐利,且桀骜。
他端坐在大椅上,手里端着茶盏,独目冷冷凝视着杨砚:“这不是魏渊螟蛉之子吗,到军营作甚?”
螟蛉之子就是义子,只不过前者带点嘲讽意味。
杨砚这样面瘫,自然不会因此动怒,眼睛都不眨下,淡淡道:“查案。”
“”
刘御史怒火几乎到达顶点,在外面晒个时辰烈阳,痛苦不堪,好不容易进军营,结果对方是故意让他们进来,借机狠狠羞辱番。
想查案,门儿都没有。
“等等!”
阙永修突然喊住两人,待杨砚回头后,他嘴角挑,“杨砚,你护卫王妃不利,害被蛮族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杨砚没回应,面无表情看着他。
“本公在前阵杀敌,戍守边关时候,你们在京城躺在美娇娘床上。如今跑来跟说什血屠三千里,呸,滚回去告诉魏渊,告诉那群只会提笔杆子酸儒,想构陷本公,构陷淮王,做梦。”
护国公阙永修冷笑道:“现在,给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刘御史勃然大怒,指着阙永修怒斥:“护国公,等奉旨查案,你敢违命?”
阙永修皮笑肉不笑说道:“刘御史回京后大可以弹劾本公。”
阙永修明知故问:“查什案?”
杨砚语气冷漠:“血屠三千里,要看楚州卫兵出营记录。”
之所以从楚州卫兵这里开始查,是因为使团抵达北境,自然得先来楚州城,就近原则。再就是楚卫三万六千兵马,全是镇北王心腹。
也是楚州主力军队。
蛮族血屠三千里,镇北王肯定要出兵交战,那出营记录就是证据。军队调动是个繁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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