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突然感觉泪水模糊视线,眼眶灼热,他下意识想伸手擦拭眼泪,这才想自己只是旁观者,真正流泪人是郑兴怀。
共情到这里结束,画面支离破碎,许七安眼里最后定格,是阙永修狰狞笑脸
他霍然惊醒,睁开眼,耳边是郑兴怀嚎啕大哭声音,如此清晰回忆起家人惨死幕,让郑布政使情绪崩溃,共情提前结束。
哭声从激烈高亢,到低声哀鸣,很久之后,郑兴怀袖子仔细擦干眼泪,双眼通红,拱手道:
“本官失态。”
轮冲杀之后,马车倾翻,女眷被乱刀砍死,阙永修长枪递,挑起郑兴怀小孙儿,猖狂笑道:
“郑大人,你自诩清官名流,眼里不揉沙子,前年不顾淮王颜面,严查军田案,以侵占军田为由,杀三名得力部下,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杀你子孙,是礼尚往来,接好。”
他抖手,把孩子尸体甩向郑布政使,但这是幌子,在郑兴怀下意识伸手去接疏忽间,阙永修投出长枪。
长枪贯穿身体,把人钉在地上。
跑,不多时抵达城门口。
前方,数百名披坚执锐士卒早早等待着,城墙上,更多士卒等待着。
都指挥使,护国公阙永修高居马背,望着试图逃出城众人,面带冷笑:“郑大人,你逃不出去。
“城墙上不但有精锐士卒,还有镇北王悉心培养天字级高手,没有人能逃出去。”
跑不出去,城门关,又有大军和高手居高临下守卫,蛮子大军都未必攻过来许七安心里沉。
“抱歉。”
许七安抱拳回礼,吐出口悠长气息,道:“后来呢?”
背硬弓李瀚沉声道:“们牺牲两名四
但死不是郑兴怀,而是那个窝囊怕死纨绔子弟。
郑二公子,这个怕死纨绔子弟,抬起苍白脸,哽咽道:“爹,好痛,,好怕”
他依然是那个没用纨绔子弟,早已成家立业,却仍然会向父亲哭诉。
可这个贪生怕死没用废物,却在危急关头推开父亲,用自己身体挡住长枪,眼睛都没有眨下。
他畏惧父亲,他唯唯诺诺,但在他心里,父亲应该是头顶片天,比什都重要。
他身临其境,内心无比煎熬和焦虑。理智告诉他,郑家这些人,逃不掉
郑布政使勒住马缰,喝问道:“阙永修,你究竟想做什,你要造反不成。”
阙永修狞笑道:“是你们这些蝼蚁,何须造反?”
他独眼绽放凶光,他残忍冷漠,他扬起长枪,喝道:“杀!”
前有狼,后有虎,处境瞬间变危急。侍卫们竭力保护郑布政使和家眷,然生死之间,自身就拼尽全力,如何还能顾及这多手无缚鸡之力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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