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人,送你回驿站。”许七安迎上来。
“本官不回驿
“魏公也打算放弃吗?”郑兴怀沉声道。
“很欣赏许七安,认为他是天生武夫,可有时候也会因为他脾性感到头疼。”
魏渊答非所问说道:“与他说,在官场摸爬滚打,要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做事之前,要考虑这件事带来后果,明白其中利害,再去权衡做或不做。
“如果滚滚大势不可阻挡,就要思退,避其锋芒。咱们这位陛下,就做很好。只有避退,安全,你才能想,该怎改变局势。
但被守卫拦在楼下。
“魏公说,见客期间,任何人不准打扰。另外,魏公这段时间也没打算见您呀,不都赶你好几次吗。”
守卫和许七安是老熟人,说话没什顾忌。
许七安打人同样也没顾忌,巴掌不停往人家脑壳上甩,边打边骂:“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七楼。
“本公给你直条明路,楚州城百废待兴,你是楚州布政使。此时,正该留在楚州,重建楚州城。至于京中事情,就不要掺和嘛。”
他转头看眼背后金銮殿,提点道:“这也是陛下意思。”
陛下意思是,你若见好就收,你还是楚州布政使。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反正楚州离京城几万里之遥,朕对你眼不见为净。
“呸!”
回应他,是郑兴怀唾沫。
“许七安这小子,回答说:这些道理都懂,但不管呵,粗鄙武夫。”
郑兴怀想起许银锣在山洞里说番话,明知镇北王势大,却依旧要去楚州查案,他刻板严肃脸上不由多些笑容。
“能让魏公说出“粗鄙”二字,恰恰说明魏公对他也无可奈何啊。”
郑兴怀听懂魏渊话中之意,但他和许七安样,有着自己要坚守,绝不退缩底线。
他独自下楼,看见等候在楼下许七安。
身穿青衣,鬓角斑白魏渊盘腿坐在案前。
他对面,是脊背渐渐佝偻,同样头发花白,眉宇间有着化不开郁结郑兴怀。
“京察结束时,郑大人回京述职,本座还与你见过面。那时你虽头发花白,但精气神却是好很。”魏渊声音温和,目光怜悯。
而今再见,这个人仿佛没有灵魂,浓重眼袋和眼里血丝,预示着他夜里辗转难眠。
微微下垂嘴角和眉宇间郁结,则说明对方内心怨念深重,意难平,气难舒。
“不识抬举。”
曹国公望着郑兴怀背影,冷笑道
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魏渊是郑兴怀散朝后,第个拜访人。
许七安直关注着今日朝堂上动静,正要去驿站找郑兴怀询问情况,听说他拜访魏渊,便立刻去浩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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