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浪滚滚,回荡在皇宫上空。
元景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某瞬间,他怀疑自己看见幻觉。
他缓缓起身,望向殿外,从丹陛到广场,数百名*员齐下跪,高呼着:下罪己诏
堂堂帝王威严,被如此践踏?
元景帝青年登基,37年来,将朝堂牢牢掌握在手里,每日大臣们在底下斗你死活,他稳坐钓鱼台,就像在看戏。
他是那高高在上,凸显出臣子卑微,如同耍猴人在看猴戏。
此时此刻,这群猴子竟联合起来要翻天?
他颤抖指着殿内诸公,嘴皮子颤抖,咆哮道:“尔等,真以为朕不敢处置你们?来人,来人,把这些逆臣拖下去,杖责六十!”
六科给事中们,兴奋面红耳赤:“请陛下,下罪己诏。”
“”
转瞬间,朝堂上,竟有三分之二文官出列,这些人里,部分是魏渊党羽;部分是王贞文党羽,还有部分是之前敢怒不敢言人。
没有出列文官和勋贵们,头皮发麻。
除两百年前争国本事件,大奉历史上再没有此类事发生。文官忠君思想根植内心,岂敢这般与皇帝硬碰硬。
文联手又如何,他能压服两人次,就能压服第二次。
“还有什招式?还串联什人?尽管使出来,今日,谁再敢站出来,便是欺君罔上,大不敬。统统拉出去庭杖!”元景帝冷笑道。
庭杖是皇帝对付*员常用手段,这可不是轻飘飘威胁,要知道,古往今来,不知多少*员死于庭杖,被活活打死。
元景帝相信,值此时刻,诸公们心里必然意识到,旦庭杖,那边是往死里打。
文官群情激昂,统战线时,他会忌惮,会忍耐,但若是只有零星四五个,活活打死反而能震慑百官。
声音在殿内滚滚回荡,在金銮殿外滚滚回荡,在群臣耳中滚滚回荡。
这是君王愤怒,天子怒,是要伏尸百万。
似乎是在跟他作对,在这样威压之下,更难以置信幕发生,殿外,从丹陛到官场,数百名*员同时下跪,高喊道:
“请陛下,下罪己诏。”
“请陛下,下罪己诏。”
可今天,偏偏就是发生。
金銮殿静可怕。
“你们,你们。”
坐在龙椅上元景帝,脸庞血色点点褪去,这刻,这位九五之尊感受到巨大屈辱。
他,国之君,竟被群臣子逼着下罪己诏。
刑部孙尚书出列,“陛下事前纵容镇北王,事后包庇镇北王和护国公,请下罪己诏。”
右都御史袁洪出列:“请陛下下罪己诏。”
礼部尚书出列:“请陛下,下罪己诏。”
户部尚书出列:“请陛下,下罪己诏。”
吏部尚书出列:“请陛下,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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